宋队长之前说会派人摸排附近几条街巷，逐户查找，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来过这里。
皮新欧在门板上拍了几下。
三长两短，连续两遍。
嘎吱。
门开了一条缝。
一个吊梢眉三角眼的男人探出个头。
见到季轻然，他眼睛一亮。
“成了？”
“对，”皮新欧颔首，“进去再说。”
季轻然被推进了院子，门又合上了。
“四麻子，警察来过吗？”
“来了，还是堵了嘴藏窖里，他们没发现。”
四麻子的三角眼里满是得意，他上上下下地打量季轻然，和之前皮新欧的动作一模一样。
“上等货没错。”
皮新欧推了四麻子一把，“你先把小孩儿带出来，别捂坏了。”
四麻子哎了一声，掀开炕上的铺盖。
火炕上有一块木板，四麻子抬起板子，沿着搭在
谁能想到火炕里会另有玄机，难怪警察没发现。
季轻焕的嘴被堵着，一上来看到季轻然，他立刻呜呜地喊了起来。
“你别瞎叫唤，我就把你堵嘴的布拿下来……听懂了吗？”
季轻焕点头。
四麻子扯掉了他嘴里的布巾。
“姐，姐。”
季轻焕到底还是个孩子。
他之前一直鼓着勇气不害怕，此刻见到季轻然，心气一松，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哎呦，我们让你和你姐团聚了，你哭啥？莫非这就是喜极而泣？”
四麻子嘻笑起来。
“小焕别哭，姐姐来了。”
季轻焕安然无恙，季轻然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肚里，她徐徐吐出口气。
“别歇着啊，姑娘，”皮新欧伸出一只手，朝季轻然晃了晃，“钱呢？自己拿出来吧。”
季轻然没有搭理他，对季轻焕道：“小焕，你过来。”
四麻子一把拉住了向前的季轻焕。
皮新欧朝他挥了下手。
“咱们两个在这儿，他们还能跑掉？让他过去也无妨。”
四麻子一松手，季轻焕就窜到了季轻然身边。
季轻然将他扯到了后面。
“你伸手要钱这动作，一点也不专业。”
季轻然看着皮新欧道：“讨饭就该有讨饭的样子，你再重来一遍，我考虑考虑。”
“小娘皮，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
皮新欧和善的笑意没了，他拽下眼镜，扔到了桌上。
“你不瞎啊，那你戴眼镜干什么？难道是为了扮斯文、装好人？”
季轻焕从季轻然身后冒了头，对二人吐舌头。
“可惜演的太假，我一眼就看出你们两个是一伙的，我才不会上当！”
皮新欧和四麻子都愣了一下。
四麻子醒过神，啐道：“切，还和老子装！”
“你要不是个蠢蛋，你和你姐如今能在这里？小傻子！哈哈哈哈……”
四麻子大笑出声。
季轻焕噎住了，脸憋得通红。
季轻然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慰道：“没事，吃一堑长一智。”
季轻焕苦着脸，点了点头。
“小焕别担心，不过是两个小毛贼，看姐姐怎么收拾他们。”
“哎呦呦~树梢上面挂唢呐，吹得方圆十里响，你可真是老虎打哈欠，好大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