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漆黑的夜空,一架私人飞机缓缓降落。
光是庆城本地的江北帮,就站满了接机口。
要不是虎爷在庆城名声在外,可能连前排都挤不进去。
飞机走下一群裹挟彪悍气焰的生猛男人,领头的是一个铁塔般的男人。
此人正是江北王,罗定北。
他步履生风,气场强大到令人毛骨悚然。
一双仿佛蕴含雷电的眼眸,更是令人不敢逼视。
“老板!”
无数接机的江北帮成员,纷纷毕恭毕敬地行注目礼,脸上写满了敬畏。
在江北,罗定北就是王,是江北帮顶礼膜拜的存在。
在江北,没人敢让他的女儿受委屈。
在庆城,也一样。
跟在罗定北身后的壮汉,人手领着两桶二十斤的水。
这是宝贝闺女对罗定北下的命令,当爹地的,当然要招办。
尤其是江北王的宝贝女儿从小就有洁癖,恨不得一天洗八回。
这一幕看得众人一脸懵,搞不懂堂堂江北王来趟庆城,为什么还要带这么多桶水。
庆城没水吗?
罗定北淡漠扫了眼神情古怪的萧老虎:“庆城有人不让我女儿洗澡,还放出豪言,她不允许,没人敢给我女儿放水,我这个当爹的,只能亲自给女儿送水。”
萧老虎被罗定北瞪了一眼,瞬间感觉如遭雷击。
他垂下眸子,不敢直视,讪笑道:“庆城居然有人做这么幼稚的事。”
“幼稚?”罗定北冷哼一声,气息浑厚有劲,“庆城人不把我女儿当人看,你说这叫幼稚?”
罗定北气势如虹,声调陡然拔高:“这是用脚踩我罗定北的脸。”
萧老虎没敢反驳。
但负责唱黑脸的陆文鹤,却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脸看着也没事啊?.”
“嗯?”
罗定北目光一沉,浑身爆发出一股宛如野兽般的戾气。
他死死盯着陆文鹤,逼问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陆文鹤看似强硬,后背却已经湿透,“今晚别说你只是带了几桶水,就算你爸龙江搬到庆城,你女儿这澡也洗不了。”
陆文鹤说完,现场一片死寂。
萧老虎目瞪口呆,姓陆的你这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老子只是让你意思一下,稍微黑一下脸,没让你去找死。
陆文鹤没敢看罗定北那如同看死尸一样看自己的阴冷眼神。
而是哆嗦着手,报电话靠在耳边,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小道长,我这直接照你原话说,你看合适吗?”
电话沉默了半晌后,秦牧沉声道:“有点过了。”
“啊?”
陆文鹤满脸黑线。
过了?那你让我说?
我可是照你原话说的,一点都没有自由发挥。
“陆爷,不能因为你有虎爷撑腰,就在庆城无法无天,横行霸道,就算你们俩加起来,的确可以在庆城只手遮天,但来者是客,怎么能这么说话?”
陆文鹤人都傻了。
原本站在一旁唱白脸的萧老虎,也稍稍拉开身位,与满身暴戾的罗定北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