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秦牧瞥了眼楚三少,“别跪了,我师娘那么温柔善良一个大美人,听不出她在和你开玩笑?你好歹也是她侄子,至于吗?”
温柔善良?
开玩笑?
你在开玩笑吧?
刚才你但凡敢说我一句坏话,这会老子都无家可归了,好吗?
楚三少心有余悸地坐会沙发,二话不说,干掉了一瓶拉菲,“牧哥,一句话,我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以后你指哪我打哪儿,我要皱一下眉头,我是你孙子!”
楚三少这一番操作下来十分自然,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操作了。
“你是想利用我讨好我师娘,找她当靠山吧?”秦牧抿了口酒,撇嘴道。
“这有什么区别吗?”
楚三少眉头一挑,心里有点虚。
这秦牧看着像个吊儿郎当的二世祖,可实际上比猴都精。
他下了这么大一盘棋,连楚家那些兄弟姐妹都骗过了,秦牧却一眼就看穿了。
不愧是那个男人的徒弟,果然有点东西。
“没区别!”
秦牧摇头,随即沉凝道:“我很好奇,我师娘有那么难接近吗?让你这个大侄子连抱她大腿,都不敢直接上,还得从我这迂回?”
楚三少表情古怪,迟疑道:“不是不好接近,是不能接近,她说过,她不认楚家人,谁来沾边,她就翻脸……”
秦牧抬手打断了楚三少,没有再多问。
免得被师娘知道了,怀疑自己有窥探之嫌。
“牧哥,我今晚就回京!”楚三少眨了眨眼。
秦牧皱眉,这货明显比自己老,却一口一个哥。
这也太能舔了吧。
楚三少被秦牧看得心里更虚了,忙双手递给秦牧一个眼,并亲自为他点上,“牧哥,严总督在来之前,就安排了一场重头戏,据说苏家老头过两天要办大寿,他会让所有人知道,庆城到底谁说了算,你要提防点,这老小子手黑着呢。”
楚三少把严总督卖了个底朝天,很不道德。
“知道了!”
秦牧跟他碰了一杯,陷入沉思。
就严总督这级别,在龙京啥也不是。
在庆城,似乎还真算是一号人物,没人敢不给面。
秦牧倒也不是怕,就老家伙留给他的那些底牌,随便爆一个,都能把姓严的拍死。
可师娘再三叮嘱,现在还不到时候,让他不要太狂,克制点。
跟楚三少告别后,秦牧在路边扫了个共享电驴子来到君临。
“苏总,忙着呢?”
秦牧走进总裁办公室,一屁股坐在对面。
“嗯。”
苏若初红唇微翘,佯装专注工作,心里则暗喜:这混蛋终于想自己了。
“跟你商量个事呗!”
秦牧随手抓过苏若初的杯子喝了两口。
“说。”
苏若初倨傲,也不抬头,皱眉盯着手里的大合同。
“小老头下周办寿宴,是不是打算大搞特搞?”秦牧随口问道。
“那还用说?”
苏若初撇嘴道:“这小老头真是越老越虚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