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规矩？”
老莫微微挑眉，饶有兴趣的问道。
虽然心中忌惮，但他决不会在秦牧面前露怯。
抿了口烟，秦牧盯着他，淡淡说道：“谁想打断我的腿，那我就先让他坐轮椅。”
闻言，老莫微微一怔，随即冷笑道：“年轻人，我承认之前小瞧了你，可这不代表你可以在我面前放肆，今天老夫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让老夫做轮椅的。”
吐出口烟雾，秦牧扫了眼老莫，很有高手范地做了了请的手势。
老莫眼中闪过一抹冷厉之色，缓缓向前踏出一步，“我出手，就不是断你一条腿了。”
话音刚落，老莫突然动了，身如鬼魅，眨眼间便掠至秦牧面前。
他五指呈爪，手法凌厉狠辣，直接抓向秦牧的脖喉。
这不是打架，是杀人技。
秦牧：“……”
这老东西，不讲武德啊！
看着老莫一出手便是杀人招，陆新月心头一凛，惊呼道：“秦牧小心！”
老莫心狠手辣，在庆城可是出了名的。
他要是动了杀心，必定无所不用其极。
反观秦牧，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太不知道人心险恶了。
就算他身手再好，可面对老莫这种阴险狡诈，作战经验丰富的老江湖，恐怕也只有吃亏的分了。
甚至，很有可能会一命呜呼。
陆新月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秦牧被老莫所杀。
否则，她回去无法跟爷爷交代。
所以，即便是坏了萧老定下的规矩，他也要开枪，不能让秦牧死在自己面前。
可手一摸，却摸了个空。
枪呢？！
陆新月一怔，难道是之前混战的时候，被人顺走了？或者是掉了？
一想及此，陆新月不由遍体生寒，急得直冒冷汗。
就在陆新月心急如焚时，满身阴寒的老莫杀机凛然。
锋利的手爪，朝着秦牧抓去。
此刻，他要的已经不是秦牧一条退了，而是秦牧的命。
还从来没有人让他像今天这般丢脸过，秦牧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所以，秦牧今天必须死。
就在老莫即将一击得手，锁了秦牧的喉时。
嘭！
一声沉闷的枪响刺破黑暗，响彻整条街道。
扑通！
前一秒还满目狰狞，杀意澎湃的老莫，一头栽倒在地上。
他的膝盖被一枪打爆，鲜血狂喷。
双手捂着飙血的膝盖，老莫满脸痛苦，惊怒交加地盯着开枪的秦牧，怒吼道：“你，你敢开枪打我？”
秦牧神色冷库地吹了吹冒烟的枪口，撇嘴道：“我还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喜欢打破别人的规矩。”
嘭！
说完，他又朝着老莫的另一条腿补了一枪。
剧烈的疼痛使得老莫浑身颤抖，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
萧家第一强者又如何？
庆城数一数二的高手又如何？
难道不是血肉之躯？能防弹？
秦牧叼着烟，拎着枪，踱步走向躺在血泊中的老莫。
滚烫的枪口抵在了老莫那紧紧皱起的眉心。
可即便如此，老莫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灼痛。
因为，他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冰寒刺骨的寒意，自秦牧身上疯狂涌现，将他整个人吞噬。
他很清楚，那是杀意。
秦牧动杀心了！
一阵从未有过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自老莫心头涌现。
“你不服？”
秦牧俯视着老莫，冷冷质问。
老莫狠狠咬牙，想说不服，但却不敢。
他没想到，秦牧竟然如此卑鄙无耻，对自己放冷枪。
可也正因如此，他才不敢在这个时候挑衅刺激秦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