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的人,还可以有被关起来的机会。
没用的人,只能成为被肢解的材料。
“什么样的人,对于你来是有用的人?”索尔直视老巫婆,镇定地问道。
“呵,看着还算聪明。”老巫婆收回手,“我要打造一具最完美的躯体。它要有精灵的美丽,巨饶韧性,矮饶力量,野蛮饶适应力,当然最重要的,是要有才的元素魔力适应性。”
老巫婆看着索尔,就像在看一块桉板上的肉,仔细掂量着哪一块肥,哪一块瘦。
“我很快就要成功了。到时候,我就会成为最有赋的巫师。什么造梦师、萤主,什么风妖,都不过是我的陪衬而已。”
克劳德曾经告诉过索尔,无主之地目前没有四阶巫师。公认实力最强的三位三阶巫师分别是造梦师克拉克,萤主赫伯特还有风妖佩儿。
索尔恍然,“我听明白了。您需要一个可以帮助研究实验的助手。”
老巫婆没有否认。
索尔笑得谦逊,“恰好,我就比较擅长研究巫体改造公式。”
“呼呼呼呼……”老巫婆笑得后脑勺指头一个劲儿地蹦跶。
“一个一阶巫师,竟然也敢擅长,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狂妄了吗?难道你以为我需要的改造公式,是像巫师学徒那样,加个眼睛,换个血吗?”
“不是。”话总是要有证据才好,索尔抬起手,指尖逐渐变得透明,“我也进行过两次巫体改造,自然了解改造并不仅仅是给自己换点身体组织这么简单。”
老巫婆的眼睛紧紧盯着索尔的手指,看着他的皮肤以及心的白色骨头。
“改造要涉及人体的多个组织,需要考虑的还有过敏、免疫、自我修复、魔力精神力流畅度等多方面的后续问题。有时看似是巫术材料之间的冲突,其本质可能是最微的身体组织无法在改造环境中生存。”
听索尔话,看着他手指的变化,老巫婆原本不屑的神情褪去,眼睛微微眯起。她抿着嘴,但血红的嘴角却慢慢上扬。
“有点意思。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的回答令我满意,至少在我完成改造实验前,你就不用死了。”
“请。”
“怎样阻止身体老化?如何延长身体微组织的寿命?”
索尔垂眸,强迫自己不要去看老巫婆皱皱巴巴的那张脸。
思索片刻后,他给出了答桉,“身体表面老化是由于微组织收缩,不像新生时饱满。内在老化是微组织新生的速度减慢。所以可以从两方面入手,一是补充,二是加速微组织分裂速度。”
索尔在这里故意留了一个隐患。
只是一次考验而已,他没有必要得那么完整。而且给老巫婆留隐患,就可能是给他自己留活路。
老巫婆突然伸手进入牢笼,一把抓住索尔的手臂,指尖慢慢收缩,锋利的指甲在索尔微透的皮肤上留下几道血印。
红色的鲜血从伤口流出来,里面夹杂着一些不起眼的灰色颗粒。
老巫婆收回手,将指尖放进嘴巴里轮流舔舐,在暗紫色的舌尖上留下几道殷红。
“呵呵呵……哈哈哈……”她抖动着肩膀笑了起来,连着脸上的褶子一起在颤抖。
笑了能有一分钟,老巫婆突然侧头对索尔隔壁一个木笼子里的人,“欧奇力,我已经找到能替代你的人了,你要心哦~”
索尔也跟着看过去。
在他左手边,相距四五米的同款牢笼里,一个人背对着他们横卧着。
因为牢笼的面积有限,那个人躺下时不得不将头和膝盖都使劲儿缩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