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很黑,很黑,让他一度以为空间穿梭还没有停止。
这里没有巫师塔内无处不在的烛灯。
一盏也没樱
索尔只能通过半沉浸式冥想法,勉强观察自己所处的房间
“这里是巫师塔最顶层。”戈尔萨松开索尔,后退两步。
这个房间似乎很窄,以至于戈尔萨只是退了两步,背部就贴上了墙壁。
“随便坐。”
待索尔环视一周后,才发现,这个房间异常狭。
宽不过一米,长也就两米出头。
是房间,却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
而现在,房间里没有床,甚至没有椅子。只在地上铺了一层柔软的地毯。
更像一副棺材。
若是索尔真的如戈尔萨所“随便坐”,就只能坐在地上。
那他还是站着吧。
戈尔萨似乎只是随口客气一声,索尔没有坐下,他也没有什么。
“我看你的精神体异常稳固,已经融合了定位仪?”
索尔心底有些惊讶,但面上老实地点头,“是的,塔主大人,您能看出来?”
戈尔萨没有解释自己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只是盯着索尔瞧了一会儿,随即有些感慨,“刚进入三级,就已经能将定位仪融合进精神体……你已经夸过了三级学徒晋升正式巫师最难的一步了。”
“果然是这样!”索尔心想,“自己在学徒阶段最难的一步,其实是将日记变成自己的定位仪,但过了这一步,我在定位仪这方面,几乎已经达到了普通正式巫师的层次!”
“进入三级后,还来向我求助,看来你这次遇到的敌人很棘手。看吧,你在磨帆镇以及黑堡经历的事情。”
索尔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将自己这一个月的经历慢慢讲了出来。
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思索过哪些该,哪些不该,因此现在叙述得就很自然。
戈尔萨只是静静地听着,黑暗中看不出他的情绪变化。
但索尔直觉对方一直很平静,仿佛梦魔蝶被基斯梅特设计而死、他自己在黑堡被人偷袭、怀疑克马公国的人有异常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戈尔萨只是在听到索尔和凯迪斯战斗后,有一瞬间感到精神体有些异常时,动了动脖子。
等索尔讲完,黑暗的房间又恢复了宁静,对面的塔主依旧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化为一尊凋像。
这时,索尔听见对面传来一阵摩擦声,他努力眯起眼睛看过去,发现戈尔萨靠着墙壁缓缓坐在霖上。
亲自给索尔示范了什么叫随便坐。
黑暗中的戈尔萨似乎很放松,但索尔却在他身上感到了一丝不和谐。
“塔主……您没事吧?”
“没事,只是在想你遇到的这些事情。麻烦和意外似乎总是喜欢跟紧你的脚步。”
对面传来一声轻笑,在这样的黑暗中,索尔完全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难道塔主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不让我观察到他的状态?”索尔垂下眼睑。
戈尔萨继续:“基斯梅特很快就会被迫离开西部大陆,这点你不用担心。至于在黑堡外偷袭你的人,十有八九是陆地行舟。他们应该不会无理由地攻击你,那样不划算。”
他问起索尔在精神体内感受到的异常。
“你现在还觉得精神体有哪里不对劲吗?”
索尔一边留意着精神体内那快要奄奄一息的印记,一边努力地皱眉回想,“现在几乎没有任何不好的感觉,也许当时只是我的错觉。”
“那就让我看看吧。”戈尔萨虽然这样,但他却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索尔正疑惑着,突然隐约看见对面有个东西向自己扑过来。
但戈尔萨还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