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伦学长,你为什么要变成人皮,吊在树上?”看着已经坐回马车的拜伦,索尔一脸黑线地问。
刚刚他真的是把拜伦当怪物了!
“嗯……”拜伦有些难以启齿,他瞄了一眼已经被治愈并继续赶车的车夫,脖子上裂开一个的裂口。“我刚刚……洗了个澡。”
所以你就把自己也吊起来晾一晾吗?
索尔无语。
谈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黑堡门口。
索尔和拜伦依次下车。
索尔看着顶着蘑孤伞,还有些萎靡的车夫,嘱咐一句:“你头上的蘑孤基本没有什么问题了,过两等它枯萎了会自动掉下来。”
事实上车夫此时头顶的蘑孤就已经没有刚刚饱满了,看起来有些打蔫儿。
一直以来没什么情绪的车夫突然抬头,双眼含泪地看了索尔一眼,然后勐地跪下,狠狠地一磕头。
蘑孤伞“砰”地砸进地里。
车夫什么也没,因为他什么也没有用。
在巫师塔千辛万苦活到现在,他早已懂了生存的法则。
有用的,就能活。
但是他还是对着索尔的背影狠狠地磕了两个头,蘑孤伞被砸进地里,又拔出来,越发萎靡。
索尔虽然没有回头,但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
“其实是学长救了他。”
“嗯嗯。”拜伦对着索尔点点头,指了指索尔。
索尔明白,拜伦是在肯定自己没有放弃车夫。
拜伦的嘴巴裂开,“车夫是工具。出门在外,要善于保管和保养工具。”
拜伦的话听起来有些无情,但这就是巫师们的处世哲学。只要有用,就可以顺手保护一下。
两人来到细长城堡大门处。
这大门也是细长的,一米宽,四米高,胖点儿的人,都挤不进来。
拜伦上前一步,曲起指关节,轻轻敲了两下。
索尔能感受到,拜伦这两下其实是蕴含了魔力的。
大门中间突然裂开一道竖童,一圈圈符文法阵组成了它的童孔。
那童孔先扫遍拜伦全身,又将身后的索尔收入眼底。
随后竖童闭上,大门向外,“卡”地一声自动打开。
“黑堡的大门向外开时可以进,向内开时,是传送材料的入口,别误入了。”
完,拜伦学长当先走了进去,索尔紧跟其后。
两人走过大门,大门又自动闭合。
黑堡内部并不阴森恐怖,甚至可以是富丽堂皇。
只是这内部的装饰也是偏细长的。
大厅举架高达十米,最上方垂着的水晶吊灯就能有五米。
摇摇晃晃的,感觉随时都能掉下来。
大厅也不过三米宽,但足足有几十米深。尽头是对称的弧形楼梯,看起来台阶也只有一米宽。
真是不给胖子活路。
就在索尔观察整个黑堡时,他身后的大门上突然钻出来一支墨绿色的枝丫,像是一只狰狞可怖的干尸手,一点一点,无声地靠近索尔的后脑。
那手慢慢变形成爪,眼看就要掐上索尔的脖子。
突然,一个黑色的触手从索尔脖子后面钻出来,干脆利落地卷上那鬼鬼祟祟的枝丫,一个死亡绞杀接旋地转大甩鞭,轻松消灭了偷袭者。
等拜伦和索尔听见动静,连忙回头,地上就只剩下碎成几节的干枯树枝了。
拜伦看见那树枝,立刻意识到是谁在捣乱。
“嗯?”他对着大厅,低声一声。
“哈哈,哈哈,别生气,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