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阶阵法则更升一等级,需要扎根三阶灵脉,由元婴修士主持,可在几名同境元婴大修围攻下屹立不倒。
如今岛上阵法,扎根三阶灵脉,便是四阶阵法,可开四层防御光罩,越往核心越威力巨大。
缺的便是没有元婴修士主持,加上眼下灵脉毕竟受了些影响,第四重阵法威力大大降低。
但是归抱柱等人若瞅准时机来个狠的,怕是连对方那元婴大修也要受重伤。
归抱柱对王虎点头说声好,显然很赞同他这个方案。
他又问道。
“岛上弟子收拢回多少人?”
张存义在一边皱眉道。
“前面有铁公长老他们接应。”
“岛上两百余名弟子,有二三十名弟子分布在坊市和岛上各处,没有回来,其余都被铁公长老他们护送回来了。”
“有那腿长跑得快的散修也进来十余人,我已经下令给他们下了禁气环,封锁他们修为。”
“有几个不愿被下禁制的,我直接打杀了。”
众人点头,如今岛上一片混乱,当然要严上加严。
历次防御法阵,有近半都是内部起乱然后被攻破的。
如今当然要防一手了,那些散修来历复杂,鱼龙混杂,这时候哪有机会一一甄别?
全部推出去会寒了所有人心,所以将他们修为禁锢,才是正理,有那不肯配合的,谁关心你冤不冤有什么理由?全部打杀了才是常理。
诸人各自交换过信息,发现局势虽然看似危急,但还没败坏到走上绝路的时候。
众人倚仗灵脉还依旧能发挥作用,山峰上堆的灵石成小山,多到还得用法阵遮蔽。
既然阵法无碍,这还有什么怕的?
有归抱柱金丹妖王和四阶防御阵法在,同时来几个元婴都能小斗一会。
何况外面是一元婴三金丹。
元婴不是大萝卜,哪里那么好就凑齐几个?
近十年几元婴劫修汇集,还只有只手遮天杜万老家土木岛受过这等待遇哩。
且说阵外。
紫雷狂士发出破脉雷箭后,看对面山峰上落石如玉,大地震颤。
除了两座高塔外,山体许多地方出现深深地裂。
山峰下。
许多散修及岛上弟子绝望嘶吼,其中有十几人还被砍了脑袋。
他心中笃定。
这岛屿完蛋了。
紫雷狂士转头看向铁甲虾王等人。
“三位,这下看你们的了!”
“二阶灵脉已断,中乡岛的护山大阵已经成了无源之水,他们现在必定用库存灵石来支撑。”
“这中乡岛再豪富,估计耗不过三四个时辰,这防御阵法就会被攻破了。”
“到时候,你们便可冲上山去,为所欲为了”
铁甲虾王急忙道敢不从命?一切听前辈吩咐,带头冲锋。
黑山尊者和火云上人无奈跟上。
二人心里吐槽这位前辈还真是斤斤计较啊,用了一枚破脉雷箭符宝,接下来就准备袖手旁观,坐享其成吗?
这是生怕我们占了便宜吗?
摊上这样的主儿跟着入了夺龙盟,靠不靠谱啊?
三人各怀心思,抵近峰下一阵猛攻。
如今对方灵脉断绝,全靠灵石支撑,这就成一场呆战。
什么时候三名金丹耗尽对方灵石,便赢了。
有紫雷狂士在后面看着,三人也不敢不尽心尽力,到现在,他们已经牢牢绑在了紫雷狂士战车上,再无回转余地。
因此,三人真正配合认真起来。
火云上人一拳捶在自己胸口上,哇一口吐出几团精血在火云索上,持咒掐印。
但见仙索升空,化作一条火蟒,来势汹汹将中乡峰法阵箍起来,以烈焰烧烤。
黑山尊者则缓缓升空,以身御印,重重向光罩压去,每次轰击,他都被击得气血翻涌,法力逆冲,也不停歇。
至于铁甲虾王,他更卖命,他储物戒一招,招出一副巨大虾身来,这是他上次晋阶金丹时蜕下的躯壳。
虾王指挥这庞大虾身,轰隆隆蛮横撞击法阵,哪怕撞得这身躯支离破碎也不怜惜。
归抱柱则在峰上操控一切。
他故意以阵法喷出迷雾,遮挡外面敌人视线和神识,让其看到,峰上灵石在飞速被消耗减少。
张彪和红姐又安排众弟子做无头苍蝇一般胡乱逃窜。
范不举带领几名悟性高弟子扮演伤员倒地。
此时,峰脚下所有弟子及幸存散修都撤回了高塔前演武场内。
归抱柱适时便将山峰下第三重防御光罩,搞得摇摇欲坠,晦暗不明,支离破碎似马上要被攻破的样子。
果然。
铁甲虾王精神一震。
“两位助我!就在此时!”
他指挥自己前蜕妖身狠命向光罩一撞,另外两位金丹适时助攻,黑山印重重砸来,火蟒烈焰灼烧。
轰隆!
中乡峰下,第三层防御法阵破!
三名金丹大喜,几个闪身带着众弟子便来到高塔下。
拔了这两座高塔,毁了阵盘,中乡岛便拿下了!
哪知眼前嗡又一声轻响,两座高塔外又升起方圆几十丈大阵。
三金丹气急,这高塔还又带了一层防御法阵?
路归二位岛主到底得有多怕死?
他们并未认出,这其实是岛上整体防御法阵中最核心坚韧厉害的一阵。
同时也并未意识到,之前山峰脚下冲破第三层法阵,其实是归抱柱主动收了阵法。
换言之,归抱柱一念之间,操控阵盘,将第三层法阵祭起,内外包抄,铁甲虾王等人怕是死路一条。
三金丹一顿操作猛如虎,将高塔外法阵肆意摧残,似乎下一刻就如泡沫般吹口气就破了。
谁知里面那归妖王和几个筑基特别头铁,还在勉强支撑。
铁甲虾王急着扭头频频看向紫雷狂士。
他不好意思说,但动作很明显前辈啊,请您出手吧!
对方龟壳太硬,不好破啊!
上空。
紫雷狂士也甚是惊讶。
他仔细辨别,这高塔外防御法阵到底是另成体系呢,还是本来就是防御法阵中一环。
若是后者,嘶
难道地下是三阶灵脉?
若是三阶,那自己刚才那破脉雷箭根本就没起到作用。
那对面岛上人便是在诱敌深入。
可是看着也不像啊。
他看到对面阵中。
那龟王平背上,一满脸符文的女子和一穿短裤的总角稚童正在放声大哭。
尤其那总角幼童,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孩子哪有这样的心机?
他却不知道。
龟背上,王子宽和红姐边哭边悄悄交流。
“娘,你再掐得我屁股用力些,我眼泪不够了”
“好孩子,你放心,掐烂你屁股,随后一个月你想在哪里种花花草草都随你”
“娘,这可是你说的,我看五叔后背最平整,原来里面十字沟壑最合适了。”
“可惜五叔醒来龟背变平了,你去和五叔说一声,咱们凿了他龟甲,凿个棋盘出来,好养花”
“臭小子还是为娘掐你不够用力啊!”
“啊”
王子宽这次真哭了,特别伤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