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黄潮生大腿不放的孩童,用心语术开出条件,“你身上所有的东西。”黄潮生一听,身子一动。孩童马上警告道,“好好看看环境。钱财是身外之物。”
“爸爸呀!你就答应我吧。”孩童满脸的鼻涕、眼泪。忽然大叫一声,抱着黄潮生大腿的手,更紧了。
“小骗子。教训的还不够,是不是?”人群中,终于走出一位少年,当众揭露着孩童的骗局。
“不是我爸。难道是你的吗?”孩童作着反抗。
少年怒道,“真是说对了。他,才是我的亲爹。”
“嗯。”
不仅黄潮生听的头脑嗡嗡作响。围观的人们也是一头雾水。天界大灾后,爹的价值就升起来了?怎么,个个都急着认爹。
黄潮生纳闷中,向那少年望去。一眼之下,心下凉了一大截。少年正星云森林中,那位追着自己认爹,又要亲手弑父的人。天地虽大,冤家路窄。
“你有证据吗?”孩童死不甘心。
少年捥想手袖,另一手变出把刀来,恶狠狠的望着孩童,“滴血认亲。”
“妈呀!”
孩童吓的惊叫一声,如老鼠般,钻着人们的腿林,逃遁了。
“哗——”
刚才还个个正义凛然、义愤填膺的群众们,立即作了鸟兽散。似乎这场闹剧,就是事先排演好的。
闹剧中的损失,除了黄潮生个人外,再无其它。我要投诉,对这个城市差评。黄潮生心中的第一反应。抬头看了眼面前拿刀的少年,黄潮生思绪回到现实。
“放下刀,有话好好说。”黄潮生规劝道。
少年冷笑道,“需要你的关心时,你去了什么地方?现在想表达父爱,迟了。”
我迟你的奶奶个腿。手拿着刀,害怕你伤害我。真以为关心你?我们认识吗?不过,误会是怎么引起的?黄潮生心下琢磨着。
“这是演的那一出?”
阳开泰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看着黄潮生的处境,幸灾乐祸的问。
“阳兄。你来证明,我怎么可能,有这么位儿子?”黄潮生病急乱投医的求救。
阳开泰一听,更加精神,“风流事做多了,不记得了?”
“什么?你果然为了别人,而抛妻弃子。”少年瞪着黄潮生,眼睛通红。
“阳开泰。一不小心,你就跑到这儿了。咦,黄道友也在?”
天香与玄九变,不紧不慢的走了来。看到少年拿着利刃,不知情况的望向阳开泰。
“黄道友在处理自己的风流遗产。”
少年见了天香,先是一愣,继而收了刀。一个健步到了天香身前。不用分说,用鼻子在她身上,深深的嗅着。吓的天香本能的祭出法宝。
突然间的变故,让玄九变与阳开泰也是始料未及。反应过来,分左右护在天香身前。
“你这儿子,也太放肆了?”阳开泰向黄潮生怒斥道。
少年却愣在原地,双手都在掐指计算着。反应如同疯子般。
阳开泰对黄潮生又欲发难时。少年猛然一抬头,向天香问道,“近时,你可与谁相会过?”
“啪。”
阳开泰直接一掌,拍在痴痴傻傻的少年身上。少年如秋风中的一片枯叶,飞了出去。
瞬间,人们都傻眼了。并非别的,因为神之斗技场有明文禁令:不得私斗。目前天界,这条禁令执行的更加严格。一经发现,当场灭其神魂。正是有这条禁令在,才有孩童勒索黄潮生的胆大妄为举动。
少年横飞出去的时间不过瞬间,对阳开泰而言,如同度过了一生一世。因为清楚,少年摔落地上,就是自己无知轻狂的人生结束之时。
“嗖——”
一道虚影,带着风啸声,所到之处,劲风引得人们的衣衫飞舞。它带着少年,风驰电掣的飞走了。
“什么情况?”
当人们飞舞的衣衫,轻盈落下时。皆知少年被人救走了,成功避免了一起血案。究其因果,谁也不知。阳开泰只能一脸懵的开口发问。
天香与玄九变不知所以的相互对视。发现,四周的人们与他们一样,几乎都是一个表情。黄潮生却是与众不同,一脸释然。好似自己的麻烦消失,终于得到了解脱。
天香、玄九变、阳开泰不约而同地,向黄潮生投来疑惑而关注的目光。
“爹。”
一声再平常不过的呼叫。顿时让冷下来的场面,又热闹起来。
天香三人望向一位,全身阴森森的英俊少年。一脸怒意的黄潮生见到他,当场上演了经典剧目:变脸。
“子卿,你怎么来了?”黄潮生满脸笑意,目光中尽是关爱。
让见惯了黄潮生,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吊儿郎当的阳开泰三人,大为不解。
“这家伙,惹下多少风流债?”阳开泰的政治觉悟高,一句话,让众人跑偏的思索,回到规道上来。“同爹不同命,可怜、可悲、可叹哟!”
阳开泰阴阳怪气的话,生怕黄潮生父子听不见,声音调高了八度。子卿猛然扭头瞪着他,一股无比阴寒之意,直透阳开泰的内心。这股寒意,不仅带着让人绝望的死亡气息,其中更有一股被炙烧的痛苦感觉。
天香与玄九变见到阳开泰痛苦的表情。心下生出的情绪非常复杂。立即确认了子卿来自冥界。
天界神民,对其它几界有天生的优越感。特别是冥界,对外言称:仙民已经超脱六界,不在五行中。冥府已经无权管理。何况是比仙民更高一级的神民。
相对于神民的乐观。出身天界高门大户的子弟,却有另一番认知。
冥界是一切生灵魂归之所,这是存在于天地间,不可变的大道。对外,愚民宣传,可以无视它的存在;对内,子弟的教育,无不是与天廷同等的地位。
天界众民,深信不疑的蔑视冥界的底气来源。便是天界神民与生俱来的充沛阳气,天生是冥界阴气的克星。神民举手投足间,让冥界鬼魂似驱烟般灭杀。然而,相生相克之道,并非一味的单极独大。如眼前的场面,子卿一个眼神,便能让阳开泰神魂俱灭。
“黄道友,这位是——”玄九变向黄潮生客气的问道,对子卿却是无视。
“犬子——”
“狗,都生子了?”
黄潮生介绍着子卿。一个女子风风火火而来,气急败坏的喝问,让黄潮生的胆都吓破了。伊沐南,来的真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