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长看了看李秋林的证件,没有发现问题,赶忙恭敬地用双手递还了证件,然后立正敬礼,挥手示意拦路的日军巡逻队士兵放行。卡车继续向西南方向行进。
40多分钟后,卡车停了下来,前面已经能够看到黑压压的城墙了。众人下车之后,潘文年安排的车辆快速驶离了,众人就来到了城墙的
陈先生和陈秘书看到高耸的城墙,正在发愁,就看到几名特战队员朝着城墙上面抛出飞爪之后,手脚并用,如同猿猴一般,眨眼的功夫就爬了上去。接着徐大龙和李秋林亲手将绳索绑在陈先生和陈秘书的腰间,交代了注意事项,很快就将他们用绳索拉了上去。
接下来他们用同样的方法来到了城墙的外面,众人走了大约20分钟,就看到城外的一条乡间公路上停着一辆卡车。众人上了卡车,朝着海边的方向驶去。在靠近海边之后,他们继续沿着公路向南面驶去。
他们到了远离新加坡城的一座小山
到海边之后,李秋林拿起报话机,把旋钮调到了约定的通讯波段,朝着话筒吹气,两长一短,重复了几遍之后,对方回应了两短一长。
李秋林压低声音说道:“大队长,联系上了。”
徐大龙点了点头,对陈先生说道:“过一会对岸就会派人前来接你。”
前来接应的还是上一次的那条机帆船,船老大知道徐大龙出手大方,见到他后格外高兴,上前热情地跟他握了手,说道:“放心吧,日军的巡逻艇刚刚过去不久,现在渡海没有问题。”
徐大龙笑道:“辛苦你了,这一次我会加倍感谢你的。”
船老大听完之后十分高兴,马上招呼船员升帆起航。他的经验十分丰富,机帆船果然没有遇到日军的巡逻船。
今晚是多云天气,月亮在浮云中时隐时现,渐渐的人们借助着月光,已经能够看到了前面的海岸线。陈先生经过了无数大风大浪,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可是陈秘书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刚想说什么,就听徐大龙说道:“不好,有日军的巡逻艇,准备战斗。”
陈先生和陈秘书吓了一跳,环顾着茫茫的海面,没有任何发现。
徐大龙指着西面说道:“是从北面过来的。”
众人仍然听不到异常的声音,他们努力地睁大眼睛,朝着西北面观望,终于隐隐约约地看到了微弱的灯光,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了发动机微弱的声音。
特战队员们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了,不过船老大、船员、陈先生和陈秘书,都觉得徐大龙十分神奇,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够看得那么远,听得那么真切。
此时距离岸边还有好几海里,船老大已经向徐大龙保证过,不会遇到日军的巡逻船,看到这种情形感到很丢面子,骂了声:“丢那吗。”
看来这位船长应该是广西人,为了避免除被敌人发现,他让船员升升满了帆,朝着前方礁石林立的地方驶了过去。
此时的海水是从北面向南面流动的,日军的巡逻艇顺流而下,速度很快。就在机帆船即将驶入礁石群当中的时候,日军的巡逻艇发现了机帆船,探照灯就照了过来。
徐大龙很清楚机帆船已经引起了日军的注意,马上让游击队员护送着陈先生和陈秘书进到船舱里面。
特战队的班长要求陈先生和陈秘书蹲在船舱里面,五名特战队员排成了一道人墙挡在他们的面前。
陈先生知道特战队员们是要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他,他十分感动,想劝他们不要这样做,可是他也知道说了不会有用的,于是就选择了配合,顺从地蹲在了船舱里。
徐大龙眼看着日军的巡逻艇朝这个方向追了过来,抬手一枪打了过去,在距离800米开外的地方打碎了敌人的探照灯,海面上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日军的巡逻艇就朝着渔船的方向开枪射击。
徐大龙为了不暴露目标,下令游击队员们不准开枪还击,让船老大开足马力沿着礁石群中狭窄的通道,迅速向岸边驶去。
日军的巡逻艇看不到机帆船,只能寻找远处传来的发动机的微弱声音,盲目地开枪射击。他们对这一带的情况大致了解,知道靠近岸边的地方有很多礁石,他们追出了大约一海里的距离,不敢继续往前追了,只好又盲目地扫射了一阵,就继续朝着下游的方向驶去。
陈先生和陈秘书没有经过这样的场面,尤其是陈秘书十分紧张,如果不是夜色的掩护,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一张面孔已经变得煞白。
当听到船舱外面传来了徐大龙的声音,他们明白日军的巡逻艇已经远去了,大家已经安全了的时候,陈先生和陈秘书这才如释重负,拭去了额头上的冷汗。
就在这时,只听一名特战队员说道:“吴树林,你负伤了,大队长快过来。”
众人赶紧亮起了手电筒,就看到挡在陈先生前面的一名特战队员,胸口上鲜雪不断地冒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如果不是身边的特战队员搀扶着,早已经倒了下去。
徐大龙、李秋林和军医急忙进了船舱里面,抓紧时间对特战队员进行抢救。
然而子弹不偏不倚的,打中了队员心脏的位置。军医摇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了。
徐大龙握着吴树林的手,说道:“兄弟,你还有什么心愿?”
吴树林艰难地说道:“大队长,我还想和你们一起……”说到这里,他吐出了一口鲜血,说不下去了。
徐大龙郑重地点头,说道:“我明白,兄弟你放心好了,你的家人我会照顾好他们的。我们会继续打鬼子,直到把他们赶回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