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龙解开了衣服上的纽扣,露出了里面地下党抗日武装的军服。
他态度和蔼,用纯熟的英语说道:“不必害怕,我们不是日军,是地下党抗日武装的人,和英军是朋友。”
牧师虽然对徐大龙有些相信,可是他也不敢确定。
他想了想后,说道:“你们真的是园峥军的部队吗?”
他这些话竟然是用汉语说的,徐大龙马上改用了汉语,郑重地说道:“我们虽然不是园峥军的人,但是也是抗日的武装,是地下党方面的军队。”
牧师选择了相信,因为如果是日军的话,没有那么巧,既会说英语,还会说纯熟的汉语。
他说道:“我是詹姆斯牧师,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徐大龙向他了解了镇子上的情况。
牧师告诉徐大龙,说以前日军也经常从镇子上经过,但是并没有做出过分扰民的事情。
不久前,却突然来了一队日军抓走了镇子上很多青壮年,就连镇长的儿子也一起被带走了,因此这里的居民才十分害怕。
徐大龙问道:“日军抓这些人去干什么呢?”
詹姆斯摊摊手,摇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徐大龙总觉得这其中隐藏着什么阴谋,决定在这里停留几天,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他请詹姆斯牧师帮忙,从镇子上的居民手中购买一些给养。
詹姆斯满口答应,就带着特战队的人叫开了一些店铺的门。这里的居民对他很信任,于是就接待了徐大龙,卖给了特战队员们一部分给养,特战队员们也趁机向他们打听日军抓壮丁的相关情况。
一位商人提供了一个线索,说他的侄子也被抓走了,后来设法逃了出来,日本人还专门派人来抓他,幸亏他提前躲藏了起来,才没有被抓走。
徐大龙然后就请这位商人安排自己去见他的侄子。
商人的侄子名叫玛莎文,是一个黑瘦精干的小伙子,他向徐大龙讲述了自己的经历。
不久以前,一队日军军车在镇子里停了下来。居民们以前多次见过日军,因此也没有在意,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没有想到,日军却突然开始抓人。玛莎文正在一间杂货铺里买东西,听到外面的动静就探出头来,结果被街上的日军发现,用枪对准了他,然后用绳子将他捆绑,并且用黑布蒙住了他的眼睛,被押上他们的卡车。
玛沙文虽然看不到,但是能够感觉得到车上有很多人,都在唉声叹气的,显然都是被抓来的人。
卡车开了很久,拐了好几个弯,玛莎文已经被绕糊涂了。他感到卡车停了下来,他听到车上的日军好像下车了,于是用车厢的挡板去蹭自己眼上的黑布,露出了一个缝隙。
他看到车里有大约30个跟他一样被捆绑的人,他朝车外观望,就看到车辆停在了一条乡间土路上,车下有一群日军士兵坐在一条小溪边休息,一边吃干粮,一边在那里闲聊着,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几个鬼子兵竟然在那里跳起了舞蹈。
玛莎文决定抓住这个机会逃走,他使劲地挣脱绳子,结果十分幸运,竟然将绳子挣脱了。
他看到在卡车的旁边站着一个鬼子哨兵,那个哨兵的目光也被小溪边的鬼子兵的舞蹈所吸引,正朝着那边观望。
玛莎文从车厢的另一侧悄悄地爬了下去,然后就朝着后面的灌木丛里狂奔。
鬼子哨兵发现了他,一边大喊大叫,一边朝着他放枪,很快就有几个鬼子兵朝着他追了过来。
玛莎文是一家药店的伙计,经常跟着掌柜的进山采药,走惯了山路,也练就了一副好身板,在地形复杂的山坡上跑得飞快。
鬼子累得要死要活的也追不上,眼睁睁地看着他逃走了。
玛莎文逃了回来,他不敢进镇子,就在外面躲了起来,利用夜间悄悄地摸回了镇子,才见到了自己的叔叔。他拿了一些干粮,又到山林里藏了起来。
日军派人回来搜捕过,没有找到他的人,就来找他的亲戚,其中就包括他的叔叔,当时还把他的叔叔打了一顿,抢走了他店铺里的一些东西,这才放过了他。
徐大龙安抚了玛莎文,并且给了他20块大洋,希望他能够帮忙带路,去找找那些鬼子兵的去向。玛莎文很爽快地答应了。
玛莎文带着徐大龙等人来到了当初他逃走的地方,到了这里之后,他也不知道那些日军究竟去了哪里。
徐大龙取出了地图,找到了目前大家所在的位置,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条岔路。
他于是向玛莎文了解这两条路前面的情况。左边那条路玛莎文以前曾经多次走过,右边那边他却没有去过。他就把左边的情况讲述了一遍。
徐大龙也无法判断那些日军究竟去了哪里,他想,如果这一带有异常的话,附近的人家有可能会察觉到,于是就让玛莎文带着,到前方去找居民点。
左边的这条路玛莎文很熟悉,两个多小时后,就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离公路不远的村子。
徐大龙就跟着玛莎文进村子去打听,没有打听到任何的事情。
村民们说这条路上有日军的军车经过,这很平常。他们不清楚徐大龙问的究竟是哪些日军的车辆。
徐大龙就打听附近是否有人口失踪的情况,得到的回答是也没有。
听到这个回答,徐大龙心里反而暗暗有些高兴。因为日军抓了很多普通人,而且都是年轻力壮的,应该是去做苦工,他们没有抓这一带的人,应该是不想引起当地人注意。这反而说明那些劳工很有可能就在这一带。
离开了村子之后,徐大龙问玛莎文前方有没有熟悉的人。
玛莎文之所以经常走这条路,是因为他以前跟着自己的掌柜的去贩卖药材。他熟悉一些生意上的伙伴,距离这里10公里左右的一个村子,还有他熟悉的采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