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胡占这种前后截然不同的变化态度,与他揣测中项师身份相比倒也没什么了,毕竟驭魂师那可是极其稀少的存在,就连中州的那些大势力都要奉为座上宾,整个青兖州恐怕也不会超过一指之数。
现在眼前就有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除了哀叹项川这小杂种居然也能得到驭魂师的青睐之外,胡占决意要将项师招揽过去。
“阁下确实很有眼光,”胡占望着项川,眼神中闪现出来一抹莫名的光彩,“此子颇有城府,天资又属上等之列,道体的诅咒虽说慑人,想来凭着阁下的能力,应是也能培养出来一位顶尖元神强者。”.
为了能达到目的,胡占放下架子,保持了对一位驭魂师应有的尊敬,连项师的名讳都未曾询问。
尽管后者现在的状态看起来比他也好不到哪儿去,魂体都虚淡成了这副模样,肯定遭受了难以想象的重创。
“你既然已经看破了我的身份,就应该能猜到一些东西,却还执意要吞噬道体精血,就不怕惹上什么麻烦?”项师出言问道,也将计就计,摆出了所谓那驭魂师的姿态。
“道体对老夫来说已经没有用处了,肉身已成了空壳,纵然圣药注入也是无用。”说话间,胡占有种看开了的意味,他老早就这么想了若不是因为发现了项川的存在,正应该在太玄宗中颐养天年才对。
“可若是能为我太玄宗揽到一位货真价实的驭魂师,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阁下请放心,虽然老夫不知道你是为何受创,弄成了这副模样,但凭我太玄宗的能力,想来你多少也清楚一些,只要阁下愿意的话,魂体重塑肉身并不什么难事。”
胡占抛出了橄榄枝,话语中带着难以抗拒的诱惑,尤其是对项师的这种状态来说,他做梦都想要恢复出一具完整的实质肉身。
不等项师意动,胡占又接着把目光转向了项川。
“项川,老夫死去之后,你在太玄宗也就没什么仇敌了,以你的资质和身份,必定会得到全力培养,再加上老夫会为你留下,届时就是我太玄宗位列第五的亲传弟子,排在所有的年轻弟子之前。”
“当日与你交手的李狂,那只是个骄横之辈,难成大事,若是加入我宗的话,正好还能挽回一把面子,试想让他硬着头皮,还必须见面之后叫你一声师兄的场景,如何?”这些话也不知道是胡占早就有了腹稿,还是真的临时起意,每一句都是专门针对项川的,这老家伙代为分析,讲解的头头是道,层次分明,让人很是心动。
闻言项川恍然,直到现在他才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胡占可真是下的一盘好棋,更不失为一位称职的长老,都到了这种时候,临近坐化,还在试图为太玄宗拉拢新人。
如果项川当真被他策反成功的话,项师自然也会跟着过去,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两位潜力强者,进而变相削弱了玉鼎门的力量,可谓是一举两得。
“算了吧,能把你杀了我就心满意足,”项川摇摇头,如果这老家伙还能提上一口气来的话,他自然不介意多糊弄两句,但现在拖延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按着项师的推演,那株九品灵药的效用大概发挥到了极致,直接摊牌也没事。看書菈
“天大的功劳啊,能亲手除去一位丹纹境三变的强者,还是太玄宗的堂堂长老,说出去都够我吹嘘一整年的了,哈哈。”项川浑然不在意胡占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巴不得直接就把他气死得了,省去了许多麻烦。
“无知小辈,就算靠上了驭魂师这棵大树,你也成不了气候!”胡占冷喝一声,好言相劝不成,他自然要采取一些必要的行动。
如果是放在先前,他哪里还有好的脾气,即便强行镇压也要把项川,有这样一位重伤但意识自主的驭魂师加入,对太玄宗来说影响绝对不亚于多上了一位长老。
可惜现在他连番损耗精血,识海涌动的强度更是直线下降,连平常战力的五分之一都没有,再得到道体的肉身也是无用,而且修为还在快速的消散中,能硬挺着迈开步子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拿项川没了法子,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应该将你毁灭,免得日后多上一位大敌。
而今的太玄宗蒸蒸日上,势力范围日渐拓展,正是数千年以来的巅峰,本应不会担心这些东西,可在这些天的追击中,胡占切身体会到了项川的可怕之处,看到了后者足够的成长空间。
才二十岁不到就有如此深沉的心机,说不得,真有可能对太玄宗造成什么威胁,作为长老,他必须要把这种可能扼杀在摇篮中。
紧接着,胡占轻咳一声,面上显现出来异样的潮红,气息也开始波动起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