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如此,先前项师也并不是之隐没入了识海中歇息,也在抓紧时间,将自身所通晓的绝大部分杀阵,但凡能用神魂来铭刻的,全都一股脑画在了那些灵宝上边。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借用项川识海的功劳,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估摸着还剩下了十九件灵宝,同样的形态各异,但每一件上面都显化出了奇妙的纹路。
乍一看晦涩难懂,比鬼画符还要难辨识出来,可实际上...也是如此......
这些都是项师曾经通晓的杀阵,这么多年都没有布置过了,而且有没有实质的灵物作为阵眼和阵基,说白了就是胡乱涂抹一通,反正只能短暂存世,求威力的最大化就好了。
就像是没有根基的鸿楼殿宇,再努力的精雕细琢,也只是虚幻一场,用不了多久就会自行消散在时间的磨灭中。
现在,检验项师的成果的时刻到来了,胡占一声尖啸过后,盘坐在地准备先行调息,这些天来的损耗实在是太大了,即便不能完全恢复过来,也要先喘上口气。
可就在他闭目之后,围着他身边又出现了几道模糊的光团,无声无息,默默的在空中转动着,就像是一群索命鬼,催命符,慢慢的剥夺着胡占最后的生机与希望。
嗤啦一声,胡占陡然间睁开双目,精光暴射而出,看到眼前的这几道模糊光团,下意识的就要抬手护住脑袋,实在是被项川的后手吓怕了,担心锁天狱还没炸干净,一片余波直接就给他挂掉了。
“老不死的,这种被人摆布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就知道你谨慎的过分,只会在原地盘坐下来修养,这。”项师很欠扁的在灵宝纹路中,捎带着裹挟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哪里来的声音?”胡占困惑不已,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声音很熟悉似的。
难不成是昔日的老友知晓老夫受难,出手救援了?胡占心中自语,可怜他纵横一生,今天接连受到严重打击,就连项师话口中的讥讽之意都后知后觉。
几乎是在同时,胡占感应到了这几道光团中夹杂的力量强度,远不如先前的锁天狱,只是很默契的摆成了一条线,把他当成猎物封在了里边。
“噗!”见状胡占竟是喷出一口暗红色的瘀血来,还没有真个接触那道封锁线,就被生生的给气成了这副模样,老脸上的死灰气息更加浓郁了。
这一幕如果叫别人看到的话,不用太添油加醋,景象已经足够骇人,只要真实的把场景记录下来,再传递到青兖州,定然会在修真界中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届时,项川的名声无疑是会达到顶峰,一个地灵境都还没有戡破的小辈,居然把胡占给起的吐血了,这听起来就多么的让人不可置信。
......
这场追击战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两人之间的身份却有了改变,项川决定不再被动的逃亡,他开始有意识去刺激胡占,甚至还犯险停留下来几次,故意释放出气息来,为的就是不让后边那位跟丢了。
他所寻思的主意很简单,不管阎生到底是为了什么把他丢进蛮墟,胡占这老家伙既然是主导了他这些天来的不幸遭遇,那就绝对不能轻易的放过他。
眼下经过多番消耗,胡占已经灯尽油枯,正是项川反击的大好时机,向一位丹纹境三变的强者反扑,光是想想就让人振奋不已。
另外一边,胡占的心思也有了转变,当然不会他意识到项川的那些举动有什么异常,至多只是认为这个小辈在向他挑衅而已,纯粹是找死的表现。
他勉强立身在虚空中,哆哆嗦嗦的盘坐下来,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目中杀意被压制到了最低点,可浓郁程度几乎都要化作了实质,紧随其后,周身威压愈发的沉重了起来。
他在酝酿太玄宗的一道绝学,名为起魔经,一旦施展开来之后,磅礴的威压亦是会随之扩展,方圆百里之内,任何生灵的一举一动都能尽收眼底,只要项川再露出什么马脚来,立刻就会遭到他的全力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