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去,立刻冲出去!”
“大当家的,前后出口都被堵死了,根本冲不出去啊!”
“完了,这次完了!”
……
山谷前后出口都被堵住了,两侧则是十几丈高的悬崖,陡峭如剑、光滑如镜,连猿猴都爬不上去,更不要说是人了。
天威军的士兵们站在悬崖上,居高临下,用火绳枪、弓箭稳稳的瞄准着流寇们,而流寇们窝在光秃秃的山谷中,既没有闪转腾挪的空间,也没有地方躲藏,完全成了案板上的鱼肉。
到了这一步,除非肋生双翅,否则休想逃出去了。
怎么办?
怎么办?
狗急跳墙,人急智生。
王左桂没有跳墙,倒是想出一个保命的主意,只见他仰头大喊了起来:“我是争世王—王左桂,敢问悬崖上面是那位大人,可否回应一声?”
“我乃秦锋!”
“您就是秦大人,在下久闻秦大人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玉质金相、貌比潘安,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相……(省略数百字)”
“呵呵,少打溜须,有事说事!”
“好吧,大人神机妙算,事先设下伏兵,在下技不如人,输的心服口服,不过嘛,大人是如何看破在下计策的,可否如实相告,让在下死也死个明白!”
“哦,你想知道?”
“是,想知道,还请大人详细告之!”
“哈哈,只怕询问缘由是假,拖延时间才是真吧,明白告诉你,我在宁州城内、城南都设下了天罗地网,来多少人、灭多少人,想等着别的流寇来救你,那是绝不可能的了!”
秦锋何等聪明,一语道破了王左桂那点小心思。
没错,王左桂就是在拖延时间,希望自己安排的另一路人马能够偷袭宁州城成功,那样的话,秦锋只能回兵救援宁州城,而困在山谷中的流寇大军就有希望冲出去了。
很可惜,秦锋早就做了妥善安排,无论是城内的二当家王左道及其三百手下,还是偷袭南门的另一路流寇大军,此时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根本不可能来救援王佐桂。
“大人神机妙算,在下心服口服,事到如今,在下愿意带领手下弟兄们接受招安,还请秦大人遵守承诺,善待我等投诚之人!”自知已无路可逃,王左桂又打起了接受招安的主意。
可惜,太晚了。
悬崖上面,秦锋哈哈大笑:“现在才想起来接受招安,是不是太晚了一点,如今你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了,还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吗,这样吧,念你大小是个人物,本官就发发善心,准许你拔剑自刎,留全尸、厚葬之……而且本官只诛首恶,胁从不问,其他的人只要肯投降,一律既往不咎,还会妥善安置,让他们回家过太平日子去,行了,话说道这份上,你就快点抹脖子吧,我也好早点收拾战场,回城睡个回笼觉去,哈哈!”
“呸,姓秦的,既然你不肯网开一面,那咱们就拼个鱼死网破,弟兄们,随我一起和官军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杀啊!”
救援无望、求降不成,已经无路可走的王左桂红眼了,拔出自己的佩剑,叫喊着要鱼死网破,那知连喊了几遍,手下人却是纹丝不动。
为何不动?
因为谁也不是傻子。
秦锋说的清楚,只诛首恶、胁从不问。
既然没有性命之忧,干嘛和官军拼命,再说了,眼下这种情况,就是想拼都没得可拼,冲上去纯粹是送人头!
“冲锋,立刻冲锋,谁不向前冲锋,我就砍了谁的脑袋,该死的,我……啊……你们三个叛徒,我……噗通!”
眼看手下人不动,王左桂勃然大怒,就准备用宝剑砍几个立威,那知刚要动手,就觉心窝处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原来被一柄宝剑扎了个透心凉。
紧接着,又有一柄宝剑从后腰眼扎了进去,一柄鬼头大刀狠狠砍在了脖子上。
王左桂三处重创、鲜血喷涌,惨叫着栽倒马下,蹬了几下腿,气绝身亡!
谁下的杀手?
非是旁人,正是随行的三位流寇头目:显道神—崔二熊、鬼见愁—孙二狗、草上飞—赵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