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任铮若有所思。
有关螭龙，他倒是听说很多。
在任铮思索的时候，顾止寒犹豫片刻，开口道：“那个……姑、姑奶奶。”
叫出这个称呼，顾止寒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尴尬。
怎么会有灵兽喜欢听别人叫她姑奶奶啊。
光是叫姑奶奶也就算了……毕竟眼前这家伙的辈分可比姑奶奶高多了。
关键是，这家伙一视同仁，顾解霜也叫姑奶奶，自己也得叫姑奶奶，这不差辈了吗！
叫个祖奶奶可能都没有这么尴尬。
……算了，尊重长辈。
“姑奶奶。”顾止寒努力让自己面色如常，“那个血脉帝国似乎在消耗我们混血的寿命，导致我们的平均寿命只有二十几岁，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破除这种关系？”
拥霜之翼愣住：“还有这事？”
得。
一看她这反应，顾止寒就知道恐怕是没戏了。
果然，拥霜之翼面露恼色：“我就说那个鬼地方怎么处处不对劲……我当初还以为那个蠢货只是在用拥有真血的后裔召唤我们，没想到那一整个地方都这么邪门！不行，我非得找他……”
任铮眼前一亮：“你能再回去血脉帝国？”
“额……”拥霜之翼身体僵住，她似乎感受了片刻，才道，“好像，不行了……我找不到去那个鬼地方的路了……”
任铮沉默了下来。
还真是……灵兽特有的脑袋不灵光啊。
本来还以为能从这家伙嘴里得到点有用的信息呢……结果却是个一问三不知的。
也罢，能确认天子印的存在，就已经很有用了。
毕竟她也是刚醒，确实不应该对她要求太多。
而且，这些关键的东西虽然拥霜之翼都不知道，但是其他有关武天子时代，甚至更久的事情，肯定还是可以问问她的，这也算是一个收获。
现在，因为荒的原因，灵兽几乎灭亡，就算有活下来的，寿命也都大打折扣。
炎国有许多专门供灵兽生存的异空间，但是现在里面没有一只是岁数破千的。这要是放在以前，区区一千岁，有些种族都还没成年呢。
这种情况下，拥霜之翼这种记忆还算清晰的远古种，无疑拥有着很高的价值。
接下来，任铮和顾止寒又聊了片刻，便离开了。
今天只是简单地来询问几句，之后自然会有专门的协会人员整理好问题，来找拥霜之翼询问。
至于拥霜之翼本人愿不愿意……不存在不愿意这个选项。
炎国的手段多得是，只不过是一个曾经的超位传世，现在的小魂卡，无论是吃软还是吃硬，总会让你愿意的。
任铮他们走后，于苍从病床上下来，伸了个懒腰。
嗯……说起来，已经在医院待了五天，已经可以出院了。
赶紧回去吧，他现在感觉身子骨都快生锈了。
……
在医院的这几天，他不光做出了远古寒天意志，还把身上一些能提取词条的都给提取了。
比如芥子飞空蛊，就提取出了稀有级词条【空间坐标】，和普通级词条【蛊虫】
远古寒天意志，提取出了传世级词条【寒天】、史诗级词条【修改】、稀有级词条【寒气】、普通级词条：【意志】
寒天尽斩他也试着提取了一次，但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没有出传世级词条……可能是重复了吧。
提取结果结果如下：史诗级词条：【领域】、稀有级词条：【冻结】、普通级词条：【斩】
寒天尽斩提取了，那么夜来自然也不能落下。
传世级词条：【界外混沌】、史诗级词条：【夜幕】、稀有级词条：【遗民】、普通级词条：【锚点】
可以说是大丰收了。
芥子飞空蛊又提取出了一个空间系的词条，有了这个，一些脑海中的构想似乎也都有实现的可能了。
顾解霜的两张魂卡提取了一套词条，于苍这才意识到，这个寒天，说不定可以做成一个系列——不过，传世级的主题，现在想还为时尚早。
寒天尽斩提取出的那个【领域】更是让他十分惊喜，这一看就是泛用性极高的词条。
至于夜来提取出的这些词条嘛……看上去就神秘感满满，但是感觉近期应该用不上的样子。
总之，于苍对这一次的收获非常满意。
顾解霜出院之后便被任铮带走了，接下来，她不仅要带着拥霜之翼应付一些协会方面的提问，还要配合收治局的检查。
既然那个血脉帝国是专门为容纳意识体创造的，那么收治局就是其中的行家。顾解霜作为曾经开启过真血通道的人，在收治局的检查下绝对能找到什么端倪。
对此，任铮还特意过来和于苍说了声，说让他不用担心，他会和收治局说一声，找专门的女研究员负责顾解霜的。
……
于苍回到了制卡屋。
坐在前台，看着有些冷清的店面，于苍忽然有些不适应。
他似乎已经适应了顾解霜在店里的情况了。
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事，于苍小坐一会后，就开始起身打扫店里的卫生了。
在医院待了五天，店里已经落了些灰尘。
“棋儿也来帮忙！”女孩撸起了衣袖子，在她旁边，泣女操纵着小人玩偶，抱着身高是她好几倍的扫帚。
“好。”于苍笑着道，“泣女，看好棋儿，别让她伤到了。”
“放心吧主人！”泣女坚定点头。
制卡屋虽然地方不大，但是毕竟有三层，要打扫的地方还是蛮多的。
于苍带着手套、抓着抹布，在他身边，夜来提着一桶水安静悬浮，翅膀偶尔扇动。
棋儿打扫得非常认真，她和泣女配合默契，一个抓着扫帚，一个拖着簸箕，风风火火地一路清扫。
“嗯？”于苍忽然注意到，窗外，两道人影向着这里跑来。
有客人？
当即，他脱下手套，转头向一楼走去。
“棋儿，小心点，我去一楼看看。”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