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韵后退几步，眼神略显绝望：“夏远山，你杀了冯姨，迟早会作茧自缚的。”
“谢谢你的关心，你还真是我的亲女儿。”夏远山哼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衣襟，面色冷漠地回道。
“大小姐，请吧。”
老张又一次上前，拉着夏灵韵的胳膊。
夏灵韵用力甩开老张，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老张护送着夏灵韵，回到别墅另一边的房间。
等夏灵韵进入房间后，老张却迟迟没有离开，他面色冷漠：“大小姐，夏总吩咐过了，请你将手机交出来。”
“老张，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正在为虎作伥？”
夏灵韵也没有犹豫，直接将手机扔了过去：“你们都不怕遭报应的吗？”
她很难相信，以前那个同样善良和蔼的老张，竟然也跟夏远山同流合污。
“大小姐，夏总……有不得已的苦衷。”
“有些事情，更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唉……”
老张接过手机，脸色一滞，沉声叹气。
“砰！”
然而回应他的只是夏灵韵摔门的声音。
老张回到书房，看向夏远山的背影。
只是这背影现在略显萧瑟和落寞，夏灵韵走后，仿佛是再也撑不住，连肩膀都压得矮了一寸。
老张眼神微闪，轻声道：“夏总，真的有必要瞒着大小姐吗？”
夏灵韵已经不是小孩了，哪怕将真相告诉她也无妨。
“瞒着吧，都已经这么多年了，我不想把她牵扯进来。”
“她母亲和玉萧就是因为知道太多，惹来杀身之祸。”
“而且灵韵现在也有了星星，我不能让这孩子从小也没有妈妈。”
夏远山闭上双眼，微微晃了晃脑袋。
“大小姐最近很痛苦，我能感觉出来。”
老张眼神有一丝心疼，这么多年，他都将夏灵韵当做亲侄女。
父亲成了杀害闺蜜母亲的凶手，还跟李家合作，这样的双重打击，哪怕是女强人支撑不住。
“没关系，为了扳倒李家，我们已经谋划了这么多年，一切都是值得的，大家都准备好了吧？”
夏远山转过头，开口问了一句。
“嗯，碧泉山庄一切都准备妥当，三十六名巡查使都已经就位，给林城各大上层人物的请帖也发出去了。”
“只等明天商谈会李家到来之后，随时都可以行动。”
老张眼神变得凌厉下来，佝偻的身躯忽然挺直。
“好，是时候该收网了！”
夏远山低声冷喝道。
隔天，碧泉山庄布置得隆重非常，一辆辆豪车从林城四区三县各处驶来。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林城另外三大家族的人。
萧家萧正雄、韩家韩天维率先到来，两家都是带了至少十几个黑超保镖。
这些保镖表情漠然，训练有素，腰间隐约鼓起，不知道是不是带了武器。
看到这种阵仗，周围一些林城的中层富豪们，纷纷退避三舍，一些胆子大的则是上前恭敬讨好。
很快，李家家主李永言也来到了碧泉山庄。
李永言是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长相普通平凡。
如果不是那辆标志性的大众辉腾，旁人只会以为他是个身家不过千万的普通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