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
杜平安不要做决定。
他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急忙回头,看到老婆迈着恶狠狠的脚步雷厉风行靠近两人,杜母用一种尖锐的眼神扫视了一下杜心言,“背人没好事,好事不背人,你这天煞孤星是来做什么的?”
重生以后,杜心言妄图改变当年的一切。
她现在已经让父亲从一个懦弱的、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变成了现在顶天立地的模样,她老弟知道劳动光荣的道理,改变了小妹读书无用的观念。
但面对这个斤斤计较的母亲,她似乎无计可施。
被追问,杜心言索性一句话说穿,“我准备在咱们家打两口井,就在诊所院子里。”
母亲不反对,“不要说打井,你就是找原子弹将诊所炸了都可以,钱拿来,火到猪头烂,没钱怎么办事。”
母亲自然而然摊开手,每一个傍晚,杜母都会用同样的神态和动作来索要营业额,她像极了存钱罐,钱到了杜母这里,真正是只进不出。
见母亲这样,杜心言气急败坏,“你还是不是我娘啊你?”
“那你去自家院子打井好了,”杜母一脸的不耐烦,“我是你娘,我就活该一辈子被你们几个丧门星给拖累,还有你……”
每当杜心言招惹了母亲,杜平安少不得就要被殃及池鱼了。
这一次也毫无例外,母亲气咻咻的冲杜平安叨咕,“回啊,她闹归她闹,有钱什么都好说,怎么?她要打井你就给打井啊?她要杀人你是不是还送刀子啊。”
杜平安懒得和杜母闹,伸手要钱,“二十块钱就差不离了,你给钱,我每天进账都在你这里,打井这也是好事情,不说她了,我也老早有这个计划。”
“放你狗屁,”杜母双手叉腰,这是她招牌式的动作,他的眼睛里弹射出了火星子,“你给我玩儿这个?要钱?是是是,你的每一笔钱都是血汗钱,我都把你那血汗钱贪污了,全家吃吃喝喝不要钱啊?买菜不要钱?最近还要准备来年播种的谷米,不要钱是怎么地?”
这些话说的很是理直气壮,“你知道你赚了几个钱,我恨不得一分钱给你掰开了用,你倒是好,张口要二十块,告诉你杜平安,今天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杜平安不清妻子怎么就变成了这种丑恶的嘴脸,她知道大道理在这里都是春风不入驴耳,转转身看向杜心言。
“心儿,你让爸想一想办法,这不着急。”
“旱灾就要来了,不是我说着急不着急。”外面的局势千变万化,现在村里头只有广播没电视机,广播里头已经调侃旱灾了。
这里的交通和人的观念一样落后,似乎以为灾情是玩笑,是人心惶惶的日子里大家个共同编造出来的一个神话。
至于杜母,口口声声还是那一句,“你要打井,到你家院子去,在我这里耍横?我没找你要小妹就是了,还有啊,沈艳艳到底怎么一回事?杜衡爱的无药可救的,我可告诉你杜心言,这沈艳艳要是不清不白的进了我家,我早晚和你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