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小白容这是怎么了?!怎么我都已经这样拍他了,他还不醒?!”
王明朗在白容倒地后没有敢立刻扶他,毕竟那琉璃珠子还在他手里。这是整个琉璃宝塔的阵眼,如今这棘手的东西被这傻孩子捡了,他那修为和体格子是在场这些修士里最弱的,根本扛不住阵眼上的灵力。
王明朗都怕他稍稍一动白容,这孩子就会彻底被琉璃塔的威压压死。
江素走到白容身旁,没有拿过琉璃珠子,反而扒了扒这人的眼皮,简单把脉,查探他的身体情况。
“没事,就是现在心神乱了,不过这是琉璃珠子造成的效果。”
江素掏出一把银块,指尖掐诀唤火,银块在火焰中融化,逐渐形成密密麻麻的银针悬浮在白容的身旁。
江素指尖挥了挥,银针有规律的三五根扎进少年的身体。
“诶呦,怎么有点像刺猬。”江素感慨了一句。
王明朗在一旁心里直发怵,他一个杀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将军,见到这少年身上密密麻麻的银针,只感觉大景的酷刑也能相提并论了。
“仙君,您会医术吗?”
“啊?”江素仰着头看他,檀口微张,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她,曾经在下界是医仙江水流的独女,天医一脉传人,15岁以医道飞升,回春堂斗阎罗九号房主治医师,上界四年成为医丹两道第一人,轻轻松松炼制出两枚半神之品丹药。
现在有人问她会不会医术?
江素是一个向来喜欢装叉的人,但现在她也感觉自己装这个叉很没必要。
医道,那不就是喝口水都能会的东西吗?
闭着眼睛她都能炼制出整个下界最牛掰的丹药。
“不会。”江素似笑非笑道。
“我哪里会那种东西,听说医道可不容易,上要知天文,通晓五行之理,推测出五运六气,下要知地理,能查水土疾病。诶呀,医修真厉害啊。”
江素突然抬手掐诀,白容身上所有的银针开始转动,前三,后三,时而轻,时而重。
下一刻,白衣少年睁开了眼,茫然的眨巴着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喃喃道,“好吵。”
王明朗满面忧心,“这是不是耳朵坏了?这不行啊,五感若是有损,对修士来说无异于断手断腿。”
“断手断腿,那还叫事?”
江素声音慵懒,不紧不慢的抬起手指,所有的银针就此从白容的身上飞起,重新跳进她的掌心,融成一大块银疙瘩。
她没装叉,她在实话实说。
金枉等人听着稀里糊涂,但是也感觉仙君这样说有些过了。毕竟修士也是人,修士也会生病,怎么能将这种事说的这般轻巧。
“白容,现在琉璃珠子被你拿了,这算是你的机缘,也算是你的磨难。”江素垂眸,认真的盯着正躺地上的少年。
“现在你耳朵里的所有声音,都源于整个琉璃宝塔中的幻境,这九十九个幻境的众生哀嚎,同时在你的识海中出现,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她想转移白容的注意力,方才那些银针只能短暂的控制住幻境对她的影响。
白容眼神茫然,眼底微微泛红,哽咽道,“不知道……仙君,我的头好痛呀。”
“后果就是你被这些幻境影响,成为一个癫子。”
“白容啊,这世上没有几个疯疯癫癫的修士可以飞升,毕竟你姓白,你不姓李。”
王明朗没听懂,“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