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推开后,进来了一个身穿警服面容冷峻的中年,光看中年肩上的肩章就知道,绝对不简单。
刘先森扭头一看,赶紧喊了一声:“爸你来了。”
说话时,这货嘴角疼的再次吸溜了下嘴。
那穿着警服的中年,看到自己儿子鼻青脸肿的模样,脸上顿时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堂堂一个铁血汉子,却是赶紧小跑的过去,一脸心疼的摸着儿子的脸:“娃啊,谁把你打成这样了?”
这么一摸,却顿时让刘先森脸更疼了,他呲溜的倒吸了口气,说道:“爸,你轻点儿啊,你不知道我疼吗!”
“对不住对不住,是爸的错。”
明明肩上的肩章一点不少,但在自己儿子面前却怂的跟卵蛋一样。
这个年代的孩子大多都是独生子,再加上老一辈过惯了穷苦日子,所以他们对独生子都有一种过度的宠溺。
如果没有过度宠溺,刘先森也不可能这么纨绔,还加入了什么二代圈并走到了这个地步。
“算了,你不要摸我了,我疼!”刘先森用手打开了父亲的手,然后指着牢里静静坐着仿佛在闭目养神的那个少年,说道:“爸,就是他打的我!我脸上的所有清淤,全都是他打的!”
原本看待刘先森的柔和目光,却在转头看向铁牢里的少年时,柔和瞬间变成了冰冷,仿佛藏着无数把刀子似的。
那严肃的表情,就算说他正在面对一个无恶不作的贩毒犯都并不为过。
“杨所长,杨所长!”刘万豪怒声吼着,他曾经也是干过毒贩立过功的,因此这一声吼气场十足,给人一种打心眼里边惊颤的感觉。
这一声吼落下,屋外急匆匆跑进来了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员,正是刚才跟郑万谈了很多的那个。
刘万豪见到来人压根没留好脸色,直接质问道:“这小子打了我的儿子,罪不可恕,为什么给他关到了环境这么好的房里!?”
杨胜表情有些复杂和难看,但依然小声说道:“刘处,我害怕他背后有势力啊。”
刘万豪是区J局的局长,兼区副区长,因此喊刘处可能略有高喊,但绝对不算过分。
一般称呼别人职位时,不能加副这个字,都得直接喊处或厅。反正往高了喊,这已经是职场中心照不宣的一种行为表现了。
刘万豪皱着眉头,能爬到他这个等级也不简单,生气归生气,还是问了一句:“具体说一下。”
随后杨胜把郑万在酒店和刘先森打架的事情,以及周汉朝对这个少年的尊重,还有这个少年走时候让他联系学校的书记,等等所有自己知道的事全部跟刘万豪交代了一遍。
杨胜说的很详细,以供自己这位领导上司能够更好的分辨情况与经过。
听到杨胜说了那么多后,刘万豪微微皱起眉头。
周汉朝他是了解的,区里一个亿万富翁,至少有两三个亿的资产,他的堂哥是税局的局长,也是相当有权利的。
那个周汉朝对所里呆的这个少年毕恭毕敬,倒也确实是一件邪气事儿了。
不过这些事也经不起仔细推敲。
也或许是所里呆的这个叫郑万的少年对周汉朝生意上有所帮助,所以周汉朝态度才比较尊敬。
至于学校的书记,刘万豪是没放在心上的。因为学校里边的官职虽然比较高,但他们除了能管一下学校之外,基本是没什么实权的。
既然没什么实权,那就没必要担心害怕。
想到这里,刘万豪脸上表情愈发凝重了起来,他重哼了一声:“我还以为有什么背景,也不过就是这样。”
“把他换到环境恶劣的所里,一会儿要好好收拾收拾他,不然我儿子挨的这顿打可就白挨了。”
刘万豪有些恶狠狠的说着。
他没有去多想自己儿子先调戏别人女朋友的事儿,却只抓住了自己儿子挨打的事儿。
杨胜想开口说话,但想想还是闭上了嘴。毕竟直属上级领导都开口了,他再多说倒显得违背指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