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命?这话说的,龙丘家主是自己猜出来的,我可没多说什么。”
玄岩拎着酒,坐在云边,笑盈盈说出来这番话。
刘景浊气笑道:“你要是不旁敲侧击,谁想得到?得亏我没怎么挨揍,不然我今天绝对再闯一次关。”
玄岩摆手道:“行了行了,说正事儿。”
刘景浊则是回头看了一眼天门。
这儿离着外面可近,说话方便不?
玄岩也看了一眼天门,又看了看刘景浊。
放心放心,现在的你不是从前的你了,慢说是他,即便是真正的凌霄境界想听到也难,何况隔着一座天穹呢。
此时玄岩才正八经开口:“想好了,那给个日子呗!我们都活够了,不信你去问问那几个老家伙,看看他们能早死的话,还愿意多活不?”
刘景浊沉声道:“想过阴干阴支对阳干阳支,但想来想去,还是阳对阳。”
消失百多年的神弦宗宗主沐竹登门拜访。
红酥摇头道:“无事,等拾冬出生,至少要给她一个无忧童年,等过了八岁再说什么习文练武的,我家孩子又不用考状元去。”
娘的!虽然我是破烂山宗主,你姓刘的也别真拿我当捡破烂的啊!!
他给这具合道肉身起了个名字,叫做小籴。
忘忧点了点头,反问道:“那你再回青椋山,到底是沐竹还是杨念筝?”
…………
玉竹洲以南的海面,有个背着两把仙剑,且骑着墨麒麟的女子,迎着风雪,疾速往南。
最后,刘景浊问了句:“为什么是你们十二人?”
顿了顿,那人又道:“我现在觉得,说不定那个楚廉,也跟他娘一样。”
玄岩反问道:“为什么不能是我们?”
“小籴,你说是也不是?”
黑衣青年沉默了片刻,又问一句:“醒神王朝的生意,谈得怎么样了?”
刘景浊沉声道:“撑开!所以在我做完这些事情之前,不能让外面的人察觉。”
确实是不惜命,明明可以多活几年,非要提前。
傲寒淡淡然道:“能有什么事?难不成还会有人杀进百山庄不成?”
另一边,有个中年人起身抱拳,微笑道:“还是老一套,改朝换代后用那女子的血来换取他们想要的东西,醒神嘛!”
…………
说到这里了,忘忧笑着说道:“其实还藏着一坛子百酿,是百山庄建立之时埋下的。我想等到刘景浊跟龙丘棠溪成亲的时候,将酒给那酒腻子当做贺礼。”
刘景浊灌下一口酒,笑道:“还惜命?跟姬闻鲸打了一架,一千五百年阳寿没了!我即便杀力上去了,境界还是炼虚啊,一个炼虚修士拢共有多少年阳寿?”
…………
百山庄一艘渡船在腊月二十七出发,不计代价地赶路,也大概要到四月中旬才能进入中土地界儿。
刘景浊笑了笑,摇头道:“多谢,走了。”
宁梓摇头道:“那倒是,不会。”
但两人都只是按照传信做事儿,具体是要干什么就不知道了。
随着小型渡船越飞越远,宁梓问了句:“你本体那边就没留下神念吗?就这么走了?人挪活树挪死,你离着本体这么远,也没事儿?”
忘忧眨了眨眼睛,“还叫山主?”
墨麒麟口吐人言,答道:“得一个多月,近两月,实在是太远了。你要是能登楼,其实也就用不了这么长时候了。”
是啊!!他刘景浊拿喝酒当涮嘴玩儿啊!恐怕也喝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玄岩笑道:“明白了。”
徐瑶可没空陪他闲逛,因为红酥也就这几日就要临盆,算日子怕是赶上正月初一了。
刘景浊那种速度带着姚放牛,姚大宗主都受不了,更何况白小豆才是炼虚而已。
玄岩笑着看刘景浊离去,呢喃道:“庚申。”
宁梓笑了笑:“我当然觉得凉茶好听,但你非要叫自己傲寒,还把名字刻在了本体,那就叫傲寒吧。”
沐竹离开之前,刘景浊传信,说会由曹风带着舒珂来,除了正事儿之外,还得顺手干个别的事,把一场戏演完。
一个没有魂魄的躯壳,哪里会回答?结果就被姚放牛按着脑袋,点了点头。
忘忧笑道:“他说让我等人,人很快就会来的。”
沐竹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只能叨扰些日子了,白寒跟着姜柚在北边儿晃悠呢,估计到时候也会来。我就是觉得,麻烦曹首席跑来跑去的,拿人当牲口使唤呢。”
反观姚放牛,早就带着那具合道肉身,不知走了多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