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一番豪言壮语吗?
我偏不给你机会。
才将将落地,姬闻鲸一句话后,已然单手抓住刘景浊,将他高高抛起。
我让你准备十几天,一盏茶就死的不能再死!
一道墨光冲上半空,凌空一脚,灵气喷涌而出,刘景浊一口气都没来得及换,便被再次轰飞,将云海砸出一个大窟窿。
一群看客个个面色凝重,刘景浊全无还手之力啊!
这……到底是姬闻鲸啊!让人看着就无力。
多少年来,姬闻鲸几乎没有当众出手过,除了那场三人山巅之战。
后来与景欢那场架,若不是景欢承认,世人都不知道结果到底如何。
霍犬年嘴角抽搐,“这狗日的也太……”
话都没说话,云海之上又是一声巨响,夹杂漫天黑光,一击而已,恐怕将刘景浊轰飞近千里了。
每一击都是全力,任意出手就是合道巅峰一击,看得船上拒妖岛众人直皱眉头,这可怎么打?
姬闻鲸飘飘然落回轩辕城头,讥讽一笑,说道:“狠话放下了,却做不到,你跟你爹真是一模一样。”
十万大山小西峰上,有个姑娘咧嘴一笑,呢喃道:“这还差不多,忍你很多年了!”
可姬闻鲸只是淡然一笑,一声巨响,轩辕城楼轰然倒塌,一道数千丈之高的法相凭空出现,单手握住漆黑剑光,将其随手捏碎。
可刘景浊不知道,这把剑是
剑光划出的痕迹,三洲可见。
也就是此时,左春树面色一紧,沉声道:“大家护着些境界低的,也别人他伤到凡人。”
云海之上,某人呢喃一句:“谁知道打不打得赢?但你姬闻鲸要接住我的一切恶意。”
但左春树一样不得不承认,那可是姬闻鲸,自己能想到的,姬闻鲸又怎会想不到?
果然,两个姬闻鲸几乎同时停下,身形同时暴涨。
一道法天相地凭空出现,霍犬年直咋舌,骂道:“娘的,他到底有多少法相?怎么还带换的??”
他呢喃一句:“追杀我,关着我娘,伤我的女人,踩我的脸,逼我下跪,一桩一件,都在剑中了。”
但也只是近似合道而已,差一大截儿呢。
左春树叹气道:“又是那自损八百的剑术,这一剑,我真接不住,怕是寻常合道都接不住。”
这女婿现在是越看越顺眼,可不能让姬闻鲸弄死。
姬闻鲸依旧神色淡然,也没抢先出手的意思。
陈文佳皱着眉头,“这还打个屁!”
有左春树先行回撤,众看客一样齐齐后撤,数万人将一座轩辕城围堵得水泄不通。
换左手持剑,一剑斩出,漆黑火焰、雷霆、剑气,驳杂得不成样子,但又好似浑然天成。
姬闻鲸嘴角一挑,都要接近合道杀力了,还不错嘛,这境界只是个幌子吧,相比三十年前的登楼巅峰,有增无减。
他只是看着黑菩提树结出黑菩提,一颗颗大如城池的果子又化作剑光往那道漆黑法相而去。
观战之人,境界低的,只能瞧见城楼、城墙上有灰尘溅起,根本不知道里边儿发生了什么,就连秋暮云跟沈白鱼都没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
刘景浊后退一步,已在万里之外又一枝。
围观众人,除却龙丘晾外,个个道心蒙尘。
左春树实话实说:“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但这是一棵黑菩提,很明显,某人的真正恶念,尚未散发。
倒悬在半空中的轩辕城,城楼,砖缝里,剑光、术法,应接不暇。
只是,这不留余地地释放恶念,恐怕反噬不小啊!
长剑拔地而起,迅速穿破云海,以一种近乎不可能的速度,顷刻间划破千万里天幕,撕裂虚空一般,径直往青鸾洲飞去。
但百丈之高的轩辕城墙,竟然不断发出巨响,且肉眼可见地在向下沉。
姬闻鲸淡淡然一笑,“拿我当出气包呢?”
刘景浊也是一笑,“现在还轮不到你的。”
有不少人给这黑菩提弄得道心稀碎,也有不少人,真就菩提树下开始悟道了。
恶念成树又结恶果,小子真拿我当出气筒呢?
瞬息之间,万千恶果汇集一处,漆黑法相举剑斩出,伴随着剑光射出,法相之中,黑色像是被抽离一般。就连菩提树,也恢复如常。
城头之上,刘景浊一样抬头看了一眼菩提树,他也没想到树会变黑。但既然恶念成树,那就结果吧!
左春树率先拉着秋暮云退出去几十里,落地之后才自言自语一句:“这家伙变了,像是破了心障,简直是无视登楼境界屏障。”
“人间三子走后,天下再无
姬闻鲸微微眯眼,于城头之上变掌为印。
他看向那道山水画似的法相,摇头道:“那可是姬闻鲸。”
姬闻鲸两个姬闻鲸同时开口:“这剑术不错,能分我魂?这就是你的办法?”
众人心说独木舟不是在迟暮峰靠……
刘景浊周身黑气萦绕,黑气之中,雷霆、火焰,皆被浸染,整个人如同恶神一般。
青椋山祖师大殿外,只要在山上的人,全挤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