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烛想了想,嘟囔道:“我也不晓得,月宫广而寒,我跟那只蛤蟆不一样,我怕冷。”
刘景浊笑了笑,又问一句:“什么时候醒来的?”
月烛说道:“就是白寒来的时候,给我冻得醒来了。”
刘景浊就盯着月烛,小姑娘吸溜一口面,嘟囔道:“其实那个砍树的家伙也来过,但我不太想回去。”
砍树的家伙?
刘景浊好奇问道:“传说有许多种,我倒也好奇,哪个是真的?”
月烛嘿嘿一笑,说道:“广寒之上,青女是主人,素娥是蛤蟆,传说与劳什子仙子相会肯定是假的,谁闲着没事儿找蛤蟆谈情说爱啊?”
白小豆与姜柚对视一眼,心说这在说什么啊?
倒是楚廉,埋头吃饭,食不言也不听。
刘景浊笑着摇头:“你倒是够损的。”
月烛嘿嘿一笑,说道:“也没有妻子私通帝孙之事,那就不是一个人。其实就是冒犯天帝,被罚去砍树,一砍就是一万年,我也捣药万年。直到天庭倾倒时,他战死月宫,才算解脱。”
此天帝,与刘景浊见过的天帝就不是一个人了。
刘景浊问了句:“我要是问你他是谁,你肯定不会说吧?”
月烛一愣,“他说他见过你啊!”
刘景浊也是一愣,立马于脑海之中翻找起来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人物,可想了许久,还是没什么头绪。
“什么时候见的?”
“他好像是说,天下大会。但他人在啥地方我就不知道了,真不知道,要是知道我肯定说。”
刘景浊又想了想,可还是想不到。
姜柚嘟囔道:“能不能说明白点,不要打哑谜,听不明白。”
也没啥好隐瞒的,刘景浊便说道:“白寒是青女转世,月宫之主,执掌霜雪。这位月烛山君,给自个儿起这么大名字都没事,定然不是凡人了。”
白小豆瞪大了眼珠子,问道:“捣药的兔子啊??”
月烛嘿嘿一笑,“虚名,都是虚名。”
姜柚又问:“那砍树的跟蛤蟆又是谁?”
刘景浊笑道:“就是传说之中砍月宫桂树的樵夫,还有偷了仙药奔月的仙子。”
月烛补充道:“仙子登月之后就成了一只蛤蟆了,不不不,蟾蜍。”
好像也差不多哈?
白小豆嘟囔道:“一窝子神灵转世,光我知道的就
刘景浊笑了笑,心说你见过的最厉害的,要管你叫大姐呢。
一顿饭吃完,临下山前,刘景浊说了句:“玉竹洲那边或许会出点儿事,你这两年小心点。”
月烛点了点头,也说了句:“你们不要告诉长生小哥哥啊!我怕吓到他。”
刘景浊心说即便告诉他,他也多半不会信。
刘景浊忽然一句:“哦对了,樊志杲呢??”
月烛答道:“被樊江月打杀了,因为……樊志杲弑母。”
刘景浊叹息一声,摆手道:“回去吧,山下事不用管。”
但樊志杲的魂魄并未到酆都罗山,让乔坤帮忙查过了。
落地之时,刚刚好一封邸报传到褚世悟手中。
标题大字是刘贼又作恶,下方则是一句,青椋山首席供奉曹风,合道剑修,重伤鱼雁楼前副楼主。
褚世悟苦笑一声,朝着刘景浊抱拳,沉声道:“上次一见,十五六年而已,刘山主已经成了站在这九洲风口浪尖的人了。”
刘景浊微笑道:“我与令师之间的恩怨已经了结,褚山主不必如此的。”
褚世悟无奈道:“还请刘山主指一条明路,我需要做什么,怎么做?请万象湖回来归还剑神山,还是怎样?”
刘景浊摆了摆手,笑道:“不必,这事儿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的补偿合情合理。”
姜柚传音白小豆,问道:“桃子,师父是不是已经用大阵笼罩此地了?”
白小豆嘴角一挑,“还不错嘛!!这都看得出来?”
姜柚扭头看了看楚廉,还是这大呆瓜好,什么都不想。
果然,褚世悟叹息一声,说道:“那刘山主这吓人大阵是什么意思??”
刘景浊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淡然道:“没意思,就是有句话想先问问皇后娘娘,哦不,现在是太后娘娘了。等太后娘娘说了答案,再问问褚山主知不知道。”
那位贵为太后的美妇人,此时浑身剧烈颤抖,因为她的师父,眼神比刘景浊更加冰冷。
刘景浊笑问道:“太后,樊志杲呢?他的肉身哪儿买来的,怎么买的?”
褚世悟深吸一口气,冷声道:“我告诉过你不要找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