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洲那位自称好兄弟的人,想也不用想,是李怆无疑了。
之前韩逄也走了一趟并灵山,山下小镇的那间客栈,早已人去楼空。
这么一想,白寒恐怕也是那所谓生意中的一环。
那籴粜门的生意就多了。
刑寒藻沉思片刻,开口问道:“那,斗寒洲剑运?”
楚廉正好抱着柴回来,刘景浊便并指抹了抹她眉心,指着楚廉说道:“看得见吗?”
刑寒藻皱着眉头,“剑运游丝?”
楚廉点头道:“我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还不斩断剑运。”
刘景浊微笑道:“比喻不甚恰当,但师父不是骂你啊!就像是养了一年的猪,白白送人肯定不愿意,冒着让猪跳出猪圈的风险,也要试着再养肥点儿,留下吃肉。”
给出去的注定拿不回来,但只要线没断、人还在,那就不是一笔坏账。刑寒藻嘟囔道:“也太不恰当了,都给人楚廉说成猪了。”
刘景浊笑问道:“这么开心?”
刘景浊点了点头,笑道:“先回去吧,晚点儿我去找你们,我也头疼,找那位羊掌柜瞧一瞧去。”
刘景浊迈步进去,微笑道:“我叫刘景浊,你叫灶山是吧?你师父呢?”
就像是白小豆在广化书院读书时,杨念筝让她在小伙伴面前推荐推荐自家的吃食。哪成想白小豆双手捧着煎饼,跑去一个比她大两三岁的孩子面前,咬了一口,吧唧嘴不停,还说道:“真好吃啊!”
两天之后,三人上了官道,从这儿走的话,返回琉璃州走的是北门。
也就是一处小庙,连个泥塑都没得,死气沉沉。
他翘着二郎腿,侧身摊在桌上,伸出手指从碗里蘸水,先划出一个点儿,随后又在那一点上方划了个半圆。
不过刘景浊看着却极好,因为楚廉不需要有一段见山不是山的经历。
刑寒藻神色古怪,说话本小说之中,逢庙必出事儿。
关键是刘景浊越走越快,很快就将两人甩在远处。
刘景浊笑着说道:“我十二岁之前也分不清,后来因为踩了人家麦子地挨了三十军杖,屁股都开儿了,这才分清。”
灵星手提竹篮,看起来是刚刚巡视一圈儿,打算回去歇息。
刑寒藻疑惑道:“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怎么感觉到的,教教我?”
片刻之后,刘景浊取出一本拳谱,没着急翻开,先放在了桌上,随后一个瞬身往南,到了渡口坊市。
这天夜里,除了一些决不能说的事情,刑寒藻总算是知道了某些秘辛,她觉得她现在才成为刘景浊的心腹。
片刻之后,刘景浊已经身在丹药铺子门前。
蹲了两个时辰,还是没事儿。
正好儿初三,风泉镇白天有集,坊市夜里有鬼集。
灶山憨笑一声,挠了挠脖子,轻声道:“起码也没这么年轻啊!”
刘景浊哈哈一笑,“你这说了跟没说,区别好像不大啊?”
甲子之龄,仍有少女心,羡慕啊!
天亮之后,一路往东北方向,要去的地方不多,漫无目的,四处游走。
来清溪渡十几年,可这位山主老爷还真是头一次见,怎么能这么年轻呢?年轻的都不像山主了。况且听说刘山主出门都是背两把剑,也不见背剑啊!一把都没有。
刘景浊点头道:“不是传说,是真事儿。这条河故事不少的,再往前二里地,曾经有一块儿八卦石,是困龙之石,古时候被太守虞上卿所碎。”
刘景浊问道:“听说灵星很喜欢找你?”
三杯茶,刘景浊半途还往肚子里添了半斤酒,都快散集了,那位羊掌柜终于是回来了。
可惜刘景浊不喝茶。
年轻人心说我是个男人,不是显得孟浪嘛!!
等待羊青辞回来的时候,与这年轻人聊得无非就是家长里短,铺子生意如何?几成赚头?如今这清溪渡,有无什么他觉得不合适的地方?
刘景浊一笑,说道:“我去周边逛了逛,预料中的事儿成了预料之外。”
楚廉是真没见过这个,故而一脸疑惑,问道:“这活儿,一天两天怕是弄不完。”
盯着桌子瞧了许久,他干脆把那半圆擦掉,另外朝南画了一条竖线。
趴在柜台上的年轻人瞧见门口站着人,便伸胳膊肘住身子,问道:“前辈有什么需要的吗?”
老人诧异道:“道友在等我??”
刘景浊却又问道:“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怎么不去找她?”
刘景浊问道:“觉得不像?那你心目中的刘景浊长什么样子?”
羊青辞不卑不亢,抱拳道:“终于是见着真人了。”
灶山苦着脸,嘟囔道:“刘山主来找你了。”
停留片刻之后,刘景浊继续往东走,天黑之时到了一处庙宇。
刑寒藻气笑道:“你小子欠揍吧?”
灵星乖巧掉头,一蹦一跳的离开。
刘景浊却没再答复,答应过李湖生,不能那么叫的。
刘景浊笑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