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按着姚妆妆的头颅,应该是雾水国皇后才对。
“就别想着跑了,我问什么就说什么吧,归墟的仗已经打完了,祸斗自爆,妖族死绝,八荒救不了你们。我们今天阵仗也大,三登楼一合道,还有我这个炼虚巅峰,外加戍己楼的军师,六个人,五个是剑修,你们死也够面子了。”
没等梅奇与姚妆妆说话,刘景浊转头看向被童婳拘押的家仙。
“毙了。”
童婳随手一捏,那位费极大代价才养成的家仙,已然灰飞烟灭。
她甚至都没怀疑什么,说弄死立马弄死。
刘景浊松开手,扯来一把太师椅,翘起二郎腿落座,笑盈盈说道:“有件事我死活没想通,陈家老祖与陈晚渡死的太干脆,没来得及问,现在见着你们,反倒是想通了。高剑仙,仔细瞧瞧,这就是当年死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的至功山主与雾水国皇后。”
高图生沉声道:“看这样子,是了。”
刘景浊便又问道:“郦潇潇是妖,但不是八荒妖族,我说得对吗?”
到了此时,梅奇也好国师也罢,都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姜柚把那邸报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越看脸色越黑。
高图生抱拳道:“那就离洲再见。”
姜柚蔫儿哒哒的,一下子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次刘景浊没有刻意让刑寒藻回避,方才让人毛骨悚然的三幅画面,她看得尤为清楚。
曹风叹了一口气,顾衣珏不觉得有什么,高图生与童婳更不觉得有什么。
“三二一。”
七月下旬,与
回过头来,看到最后一句,姜柚缓缓起身,轻声道:“师父说让咱们先去飘摇城的方家铺子,在那里等着,路大爷在铺子里。”
正此时,有信传来。
玩笑话而已,问剑轩辕城,是刘景浊要自己做的事情,可狗日的姬闻鲸……现在确实打不过。拉上一帮人去,那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刘景浊咧嘴一笑,看向童婳,轻声道:“就说你家高剑仙是聪明的吧?还有,赶紧把你脸上的疤除了,裴捣不是给你量身定做了除疤药吗?这么些年了,总考验过了吧?”
曹风咋舌道:“好歹是我都羡慕的天骄,真就就这么听话??”
血溅了梅奇一脸。
然后,姚妆妆居然毫发无损的站在一边。
梅奇发疯似的冲向刘景浊,“你不是说三个数吗?”
梅奇浑身剧烈颤抖,咬着牙说道:“你……像个人吗?”
刘景浊看了一眼手里头颅,叹息道:“这次是从一开始数的,还要再试一次吗?”
“我……”
梅奇这才意识到,身边女子,这次是真的被杀了!
刘景浊退了回去,抿了一口酒,淡然道:“我说话算话,不杀你。”
樊江月笑着说道:“别看了,不会有你师父的。但在这一册拒妖传,你应该瞧得见二十六年前的惊鸿一现刘见秋。至于人皇,应该会出现在最后一版里面。”
梅奇,愣住了。
梅奇咬着牙,“保!能让她恢复吗?”
刘景浊说道:“就益山王府,胡荽山并不是,只是姚妆妆而已。走吧,咱们赶时间,尽量赶在年前回去。对了,寒藻,你传音给姜柚,就说让她跟樊江月四处逛一逛,到时候一同回去。”
片刻之后,他突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自绝命脉。
刘景浊摊开手,“轩辕城根射鹿山,选一个吧。”
可数又数了起来,“三。”
话音刚落,好似光阴倒流,姚妆妆又完好无损地站在一边。
两人各自沉默。
刘景浊又是一声叹息,走过去将姚妆妆头颅放回其脖子上。
樊江月神色古怪,心想怎么说到他,他的信就来了?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叹道:“是清水堂祖师的坐骑,她……在瞧出来我没有察觉她的求救之后,才真正想到这个金蝉脱壳之计,用以自救。损伤了两道魂魄,只剩下夺舍郦潇潇的那道,的确是很完美了,连我都骗过去了。其实……其实她要是跟我说实话,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而真正金蝉脱壳的,其实是这二位。”
童婳皱眉道:“不是八荒妖族,那是哪儿来的妖?”
刘景浊像是没事人一样,开口道:“你们两个抓紧返乡吧,回去之后喊上狄邰,去八业庙逛一圈,把脑子带上,做什么事情取决于看到了什么事情。狄邰应该借助鸿胜山火焰跻身登楼了,但即便是你们三个,也要小心些。”
曹风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讪笑道:“我也就跟景欢差不多一个水准,听说景欢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走出这座空空荡荡的益山王府,刑寒藻问了句:“有多少座山头儿?青鸾洲的除了益山王府跟胡荽山,还有哪里?”
刘景浊满脸好奇,笑问道:“是因为我杀了她?没看出来啊!挺讲道义的。”
那几行字,写的是妖门已关,三千多年一场大战结束了。拒妖传最后十年会是一册,将在两年内发行。
刘景浊笑道:“你都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