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清晨,白小豆跟姜柚雷打不动的练拳,但两人练得不一样,因为一开始刘景浊教的就不同。
白小豆只是炼气士,但姜柚却是武道与炼气士兼修,而且姜柚的武道天赋极高,这点从陈文佳毫不掩饰的羡慕就可以看出来了。
不是换防之时,一楼也不忙,所以楚廉只去一楼逛了一圈便折返回来。
昨日“会审”,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所以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
等到两人练拳结束,白小豆这才问了句:“楚廉,我师父呢?”
楚廉赶忙说道:“刘先生说,让我带你们四处逛逛,他赶在午时就能回来,到时候一起吃饭,寒藻姑娘也会一起来。”
刘先生?你是榆木脑袋么?
说到这里了,姜柚便很好奇的问了句:“刑寒藻真的那么忙?”
楚廉点头道:“自反攻以来,寒藻姑娘就没下过戍己楼。我隔一段时间就得送一壶烈酒,那时才见得到她,瘦了一大圈了。”
姜柚以拳击掌,“头前带路,买菜去!午饭咱们四个做。”
白小豆诧异道:“你都会做饭了?”
刘景浊也是一笑,转而看向温落,笑着说道:“我俩认识,也算很久了,差几个月就二十年了吧?”
路上刑寒藻一直没说话,刘景浊只得问了句:“还在怪我?”
杜神看了一眼沙盘,沉声道:“两座岛屿如今与你在同一条线,距离朽城只有一万里路程,有你在前方顶着,夺下来不难,但想要守住会很难的。”
九洲修士入内,可以冲破八千年来九洲带来的桎梏,这便是最大的机缘。而天外修士则能利用九洲天道补全根基。所以此时,算得上是双赢,天外那位教祖也乐得如此。
将此中之事详细说了一遍,刘景浊拎着酒葫芦,静待三位前辈开口。
霍犬年也是一肚子气,也不知哪儿来的胆子,当着这么多人就骂了:“你他娘的不公平,三楼修士里,你自己人就全留下了,我们这帮后娘养的就得走?”
可此时,刘景浊又说了句:“我在最前方拦住妖族登楼,能杀多少杀多少,我不管你们怎么排兵布阵,对方那两座岛屿年前给我拿下来。”
刘景浊只得岔开话题,轻声道:“我打算让楚廉跟夏檀烟跟着回去青椋山了,你怎么看?”
左珩川略微皱眉,忽然抬手,作势掐指。
一次下海上瘾了,这次是欧钰拉着苏崮去的,刘景浊也点头答应了。但刘景浊想要的东西,已经摆在面前。
霍犬年撇嘴道:“现在还怕个鸟儿啊!朋友都死的差不多了,我又没个家眷。”
刘景浊敲了敲脑袋,问道:“你光知道我有个绝户计,你就不想想,我挖空中岛在里面鼓捣好几年是干嘛用的??”
说完便迈步上了楼,显得十分决绝。
刑寒藻点头道:“好。”
杜神立刻觉得不妙了,果不其然,刘景浊开口说了句:“你们猜的都不错,这是返乡名单,不过我们戍己楼修士不能走的太早,能走的也只有年轻人。”
上三楼之前,刘景浊沉声道:“不在名单之内的人,自己留好遗书。此事出了戍己楼便不能再议论,否则逐出拒妖岛,拒妖传不留名!”
赵焱蹲在台阶上,心说我信你个鬼,这一路上不都是我做饭的?
二楼那边,卯已点过,今天除了在战场上的东门笑酒、东方疾临二人,剩余的二三楼修士都齐了。
最重要的一点,打死刘景浊都不信,这琴瑟是开洞天门户之用的。
能死,足够了。
所以,刘景浊在犹豫要不要把这琴瑟交给孟休,要不要以此换取几个年轻人快速成长??
想来想去,他带着琴瑟,瞬身进了北牢。
反观二楼唯一一个留下的陆聃,则是长舒一口气。
刘景浊笑了笑,轻声道:“名单上没有的,也别记恨我。龙丘白雨、谈石洲,癸丑年正月初一离岛。柳初言、盖秋期、杨冥昭、阿祖尔、东方疾临,癸丑年五月初一离岛。杜神、刑寒藻、东门笑酒、霍犬年,癸丑年九月初一离岛。”
临近午时,刘景浊带着刑寒藻下楼回家。
刑寒藻摇头道:“没怪,但我不会走的,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即便非让我离岛,我也会赖在海上的。”
龙丘阳厉与温落还有霍犬年回到三楼,刘景浊看向龙丘阳厉,轻声道:“按辈分,你是棠溪的叔叔辈儿,就也是我的叔叔了,让你留着,会不会不理解?”
杜神顿时哑口无言,只得抱拳称是。
霍犬年听得一肚子火儿,他终于是没忍住,又说道:“刘景浊,你瞧不起人,你是真的瞧不起人啊!我霍犬年炼气士已在登楼,武道双琉璃身,真要不择手段去打,你问他龙丘阳厉有没有信心必胜我?老子是怕死,可那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