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潇潇这事儿,给刘景浊敲了警钟。
别人或许只觉得这是妖族那边蓄谋已久,但刘景浊知道,这是妖族那边与岛上某个前辈对自己的挑衅!
从一开始,就是个局。
让渔子自己查到雾水国京城有潜藏大妖,刘景浊半道上再碰到梅奇与姚妆妆还有胡荽山另外一个女子。后来引出叠虹山江生,在进雾水国后,才知道那座至功山是叠虹山藩属山头儿。
遇见郦素素卖香囊,有人就算准了刘景浊是个爱管闲事的,自然而然地就遇到了郦潇潇,也会自然而然的发现其身上悬挂的吊坠。
之后便是救人了。
一国京城,有个人尽皆知的鬼宅,如此扎眼的地方,刘景浊自然会去那里。然后在女鬼口中得知传说中南方有个骑着大鸟的仙人,刘景浊便南下调查。
然后,就是一次次的金蝉脱壳了。
高图生在雾水国京城一剑斩妖,当场便死。但清水堂师徒里,师傅为帮徒弟引气入体布设的“祭奠”,其实就是复苏那大妖魂魄,当时也被阻止。
但当时来说,真正潜藏妖修,是以鬼修身份藏在雾水国京城鬼宅,十分虚弱,于是一场剑雨将其了结,那天刘景浊也听了那个挖心故事。
刘景浊点了点头,轻声道:“今天也是给你们上一课,越关键的时候,越是不能让主观情绪左右自己,敌人永远会比你自己懂得怎么调动你的情绪。”
刘景浊眯眼看向庄茑,沉声道:“我不太信他不知道你的魂魄不在妖族手中!”
刘景浊摊开手,略显无奈:“昏迷之后,在一处虚无之中待了很久,醒前稀里糊涂去了酆都罗山,谈了一笔生意。”
刘景浊沉声传音:“知道吗,对面新来的军师,是个人族,叫不差先生。满良,不差。”
东门笑酒跟温落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刘景浊黑着脸,灌了一口酒,提着酒葫芦上三楼。
即便是合道修士,魂魄进了酆都罗山也别想着回来啊!
又灌下一口酒,把如今布局之中几处不太合适的地方做了修改,人已经有些头重脚轻了。
刘景浊回过头看向海面,神色凝重。
才醒而已,全身经络一团乱麻,暗伤不知多少,还在这儿浪!
刘景浊丝毫不掩饰,点了点头,传音说道:“他的嫌疑最大。”
东方疾临说了句:“说不好还是一招离间计。”
而刘景浊何尝不是五味杂陈?
刘景浊神色冷漠,转过头问道:“你要是不怀疑他,为什么几百年来不与他联系?为什么那次之前他不给你保命之物,偏偏那次给了你保全魂魄的法宝?”
龙丘白雨则是说道:“也有可能是将计就计。”
东门笑酒点头道:“董师弟辞了倾水山主职位,以破烂山牒谱身份来的。他想要来拒妖岛戍边,顺便磨砺境界,求个破境契机。与姚宗主同辈的,如今只有宗主、徐瑶、还有我,略显青黄不接。”
庄茑抬起头,冷笑一声:“你真是混账啊!!”
现在想起来,那女鬼的随口一提,其实是故意露馅儿,好让刘景浊在
东门笑酒嘴角抽搐,心说也是没谁了。
刘景浊说得简单至极,短短几句话罢了,但杜神在想,换做是自己,恐怕连鬼宅女鬼都发现不了。
杜神没好气道:“人皇确实很能打,如今破境双琉璃身,我相信你可以压着对方妖族打。但人皇一上场,容易惹得对方增兵,得不偿失。还是按照那本戍防提要,等到可以越线反攻主动出击之时,人皇再上场吧。”
最后,杜神问了句:“我们是不是太过于草木皆兵了?会不会惹得岛上修士人人自危?”
刘景浊便说道:“传信董寿春,让他在绿坞湖等候陶檀儿,两人聚首之后,以戍己楼修士身份去往叠虹山,闯山,打人,往大了闹!理由就是,怀疑叠虹山私通妖族。”
这话,说的是真欠揍啊!一座破烂山,数千年屹立不倒,如今三位年轻登楼了,还说只有?还青黄不接?
顿了顿,刘景浊说道:“我闲不下来,几天之内会有一艘明船到拒妖岛附近,就停在这儿了。酆都罗山日夜游神会随船到此,我要给他们封正。作为交换,战场上一旦有人战死,明船会
刑寒藻也说道:“要么就是山主破境炼虚之后,就可以不经过我们表决随意上场了。”
刑寒藻点了点头:“那就明白了,换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