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横跨中岛落在冰原,白衣男子手持长剑指向身着水蓝长裙的女子,冷声道:“你们两个,总算是到齐了!龙丘棠溪,还记得我吗?”
龙丘棠溪都懒得搭理他,只心念一动,方才冻结成为寒冰的云海,缓缓融化,变作雪飘落。
方圆万里,风雪愈甚。
玄衣皱眉道:“你就不记得俱芦洲的玄龟?”
龙丘棠溪这才转头,冷冷一句:“操控水运,致使十七国水患,不该杀你?”
玄衣冷冷一笑,“记得就好。”
朽城城头,拄杖老者皱眉道:“你这是找死啊!天上地下唯一留存的水神真意在她身上,天下水属修士在她面前叫板,跟在刘景浊面前用雷法,有什么区别?”
龙丘棠溪只转头看了他一眼,玄衣周边的雪,从飘,变作了往下坠!
“你别动。”
三个字,言出法随一般,玄衣想动都动不了,他皱起眉头,当年是刘景浊出剑,自己压根儿都没见过龙丘棠溪出手,怎么会这样?比刘景浊那道压胜之力更加恐怖?
龙丘棠溪像是听得见玄衣心声似的,淡然开口:“我是没他那个本事,可惜你是玄龟,修水法,并不是个纯粹剑修。”
刘景浊皱眉道:“那就烦劳沈兄退出些,别让朽城那边儿下来人偷袭咱们。”
还真是,左春树本命剑,便叫做阎罗。
巨人冷冷一笑,“八千年来,我肉身被被土石封印,在万里海底,顶着大海,早就是刀枪不入了,你们的仙剑也不行!人皇,今日无论如何,我也要为我龙伯国先祖讨回一个公道!”
简单的法子,就是刘景浊拿出人皇印,戳一下。
龙丘棠溪诧异一笑,有意思,剑意划不破你这龟甲,那就换剑,不要意了。
那位司阍沉声道:“这保命机会,就浪费在这儿了?龙丘棠溪斩别人需要十剑,斩你一剑即可。”
此时那龙伯国身陷刘景浊的本命神通之中,在他眼中,刘景浊三人身形忽然变得极其巨大,他自己就像是蚂蚁一般,调换了个位置。
特简单,龙伯国人是人族大帝流放去往北冥,并缓缓限制其身高寿命的。大帝都能做到的事儿,人皇更不用说了。
刘景浊如实答道:“要是完整的龙丘棠溪,左春树没有胜算的,现在,龙丘棠溪没有胜算。”
说话间,有些“浑浊”的法相已经挥剑斩出,但并无剑光,好像只有无形剑意。
我他娘的想起这个就犯怵,射鹿山那变态婆娘居然敢打龙丘棠溪的主意,嫌命长吗?真来试一试,杀你怕是都不用出剑。
一柄晶莹剔透的飞剑不知何时祭出,等玄衣察觉,眉心已然留下一个血窟窿。
欧钰撇嘴道:“用你说?单单龙丘家大小姐的身份,天底下有几个人敢惹她?”
同时传音刘景浊,“待会儿我要是不受控制了,估计得龙丘棠溪出手把我冻住。”
沈白鱼嘴角抽搐,问道:“你觉得龙丘棠溪跟他打,只现在来说,谁胜算大一些??”
刘景浊深吸一口气,一步跃出,再次祭出法天相地,这次是一道披头散发的法相。与之前两道都不一样。
左春树咋舌不已,沉声问道:“你还有
之后就是寒冰剑光不断穿梭在战场上,妖潮之中潜藏的妖修,拔萝卜似的被一个个挑了出来。
结果此时,前方白骨忽然仰天长啸,笑声极其凄惨。
沈白鱼一愣,“啊??”
浪费,真浪费!这么多妖兽,卖皮子都要卖不少钱的!
狄面瘫冷不丁一句:“龙丘棠溪,名不虚传。”
娘的!!
已经有人在叹息了,江山代有才人出,真不是一句空话。
欧钰问了句:“你说刘景浊让咱俩来,干嘛来了?找死吗?”
白骨嘴巴开合,几声如同猫爪挠铁似的刺耳笑声传来,那道白骨已然提剑冲杀上前,状若癫狂,刺耳笑声不断。
只是那“尸身”当场化作一缕黑色毫毛四散于风雪之中,玄衣真身已经被拽回去朽城。
龙丘家代代相承的神眼术,修炼到大成是可以堪破世间所有幻术的,龙丘棠溪早就把这瞳术修到大成地步了。
“好了,你可以去死了。”
有个家伙与狄邰坐在各青铜“棺材”里正往战场上赶呢,瞧见这一幕,那叫一个肉疼啊!
刘景浊刚刚被打飞,麻溜儿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抹了一把嘴角血水,轻声道:“不用,既然来了,那就帮忙找出妖族大军里边儿潜藏的妖修,金丹之上都找出来,全杀了。”
一脚还真不轻,没被对面打伤,给他一脚踢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