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换防之后,那条中线为最东边儿的边界,四处歪歪曲曲各有雷霆涌动。与此同时,数万张符箓几乎同时浮出海面,一时之间数千里战场上,符箓与雷霆交织,等回过神来,那些个往前冲杀的修士们,已经被转移到了中岛以西。
落地之后,还是一样,先绞杀被转移大阵连带着拉拉后方的妖族再说。
与此同时,他们瞧见自个儿头顶上嗖嗖的有人影飞掠过去。
七姓家主各自传信自家修士,即刻往拒妖岛撤离,至于其余九洲修士,那不有个渔子在吗?
战船、大军,先后到位,憋着一口气的新上场修士,一见对面那群畜生的嚣张模样,差不多,忍不住的。
后方不情不愿折返的修士,耳畔忽然传来刘景浊声音。
然后,五千余人,尽数消失在了海上。
对面城头之上,司阍抬了抬拐杖,沉声道:“子时四刻之前,无论如何,不得有一个人靠近朽城。当然了,这几个月的故布疑阵,他们当然会觉得我们在布局,不敢过来的。”
话音刚落,城楼下方数千水闸门打开,妖兽就如潮水一般涌出,这是数倍于之前的数量。
战场边缘,红酥微微一笑,“可以冲阵了。”
至于她自己,居然拎着老人尸身,搬来一座亭子在海上,煮起了酒。
那家伙啐了一口血水,传音道:“用你本命神通。”
三月来,刘景浊杀炼虚妖族从不用
风生兽心领神会化作本体,载着李泥丸北上,一瞬万里。
有点儿不讲理的布局,高图生祭出本命剑让对方如同陷入泥潭,童婳紧接着手持阔刀冲杀上去。袁盼儿再以两把剑构建天地,暂时跻身登楼。朱法言……说话出剑两不误。
刘景浊一分为三,没有掺和几十处登楼战场,只是穿插在战场上,收割落单的炼虚修士而已。
刘炔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置信道:“你是剑修?”
李泥丸如实答道:“那人叫做龙丘晾,刘景浊的老丈人,应该是此时正在御剑横跨青鸾洲的女子的父亲,真打起来,我还真打不过。”
是不是有点儿不讲理了?人家练剑练刀,那都是实打实硬练,你倒好,写书就行?
莫问春居然还有空答话,“没那么简单,以后写书,每一个字都是修炼。”
莫问春持剑冲杀,同时说道:“我不是剑修,书里有剑修而已。”
莫问春沉声道:“书里人书外用,干他娘的的。”
陈黄庭瞧见这情形,只好抽调十支队伍挡在前方,这战船能不折损就不能折损。
刘炔一时无语,写书还能写成这?长见识了,那一旦你写出一本书,里头有人天下无敌,你自个儿也能天下无敌?
李泥丸单手负后,另一手并指竖立胸前,默念:“乾坎艮震四员天将,巽离坤兑八大将军。”
与此同时,某处隐匿大阵之中,有人声传来:“可以动了,从后发袭杀,抢回刘前辈尸身即刻折返,如再有人擅自行事,抹除战功逐出拒妖岛,永世不得登岛!”
李泥丸答非所问,“那要是让他做你主人呢?”
刘炔瞪大了眼珠子,心说你一个写书的,怎么比我还不要命啊?
结果迎面一尊大妖,莫问春已然倒飞回来。
其实别说刘景浊了,他也不知道接下来战场会发生什么。
敕字一出,八张符箓皆化为五百余章之高的道门符将,有人手持镇妖剑,有人背负降魔伞,有人倒提琵琶,有人双手各持降魔杵。
后边儿南北另外添置的两队战船,此时也已经布设开来,大军在前方海面三十里排兵布阵,但这次,妖潮之中,妖兽是叠罗汉似的,一层压着一层来的,轰开了上面一层,还有
与此同时,青鸾洲北部狂涛巨浪涌起,由打海底钻出一副巨大骨架,分明是开天门气息。
左春树追上刘景浊,沉声道:“还得借剑一用,我那木剑没有炼到火候。”
抬头看了一眼天幕,子时初刻了。
阵道大宗师,谁又不是呢?
真正开天门打不过,打个死鬼还不行吗??
那位龙虎山符箓大宗师深吸一口气,呢喃道:“紫袍首位了。”
就这四人,只要不是特皮实的妖族,斩杀登楼好像随着配合愈加默契而变得……有些轻松。
那骨架头生一双牛角,却是鱼身。
话音刚落,刘景浊三道身影合拢一处,重返中岛。几个呼吸之后,剑光再起,三十里后剑光一分为二,每三十里成倍数递增,顷刻之间,一道剑气长河硬生生将那蝼蚁似的妖潮冲开,有人单手持剑,落在一万六千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