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煮青蛙,明知道对面就是这个打算,但没办法,因为人家能源源不断去造妖兽,且一年就能造出来十二登楼。
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其中道理的。
又是一连两天,刘景浊独坐中岛城楼,极少喝酒。
前方战场上,战事依旧,相比炼虚真境,反而是登楼修士最轻松,因为最好杀。
叶芦台斩杀两尊登楼后被强制召回休整,但他真不累,所以到了
飘飘然落地,看到的是个眼珠子布满红血丝的楚翟。
叶芦台轻声道:“对方在设计,他刘景浊应该是有对策的,殿下不必如此熬着,差不多就回岛上歇一歇。”
两大王朝的将士一样,每隔一天就要回岛上休整换防。
楚翟轻声道:“道理我都明白,也晓得刘先生想做什么,只是……不放心,十几万人在前面海上,虽然几个老将军说这种战损,在之前战场上,想都不敢想,可我们的人,还是每天死伤上百啊!”
叶芦台轻声道:“好很多了,往常此类大战,一场下来,能留存几千上万人已经很好了,这点我还是佩服他刘景浊的。”
单独厮杀,确实不用放在眼里,但战场上……还是尽量别跟他起冲突。
唯独后方玄衣跟红酥,笑得别有一番意味。
不是佩服这劳什子排兵布阵,而是佩服他刘景浊,能做成。
夜幕垂垂,海底一道黑衣声音听到有人传音,嘴角抽搐不止,你们拿我当鱼饵?我死了呢??
上方登楼战场,左春树瞧见那大杀四方的糙汉子掏出一壶酒喝凉水似的一饮而尽,没忍住嘴角抽抽起来。
那些杀力极大的火器符兵,难不成就不是景炀王朝镇国重器了?
叶芦台只得沉默,片刻后开口道:“你们自己决定,我只是名义上的相国而已。大瑶的战船跟运兵船,最晚小年就会到,醒神王朝也差不多吧?”
正想着呢,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妩媚声音。
刘景浊咧嘴一笑,“没白来啊!”
与此同时,最南边儿的战场上,一把独木舟一样往北掠去。而刘景浊,成了个背剑女子。
而拒妖岛以东一万六千里处,有个红衣女子手握一只通透琉璃瓶,里边儿装着个女子魂魄。
但那位司阍特别传音说了句:“别人都会死,唯独你死不了的,你跟我们不一样。”
楚翟一笑,“陛下答不答应尚且不知,再者说,一旦拒妖岛失守,青鸾洲能撑住多久?即便不为天下大义,也为我国民了。”
“怕什么呢?管他真的假的,三个全宰了不就是了?”
看了一眼红酥,又转头看了另外两位闲坐登楼,这位妖族司阍笑道:“刘景浊着实不好杀,那你们觉得,杀谁可以振我军心,挫对方锐气?”
前方厮杀的糙汉子被三尊真境围攻,连吃三招,不得已甩出个千里神行符,撤回战船以西,忙在海面调息。还不忘拿出个酒葫芦,悬空灌下一口酒,生怕碰到葫芦嘴儿。
与此同时,战船以西海底,有个黑衣人皱着眉头,瞬息之间,便手提匕首往海面那手持酒葫芦的大髯汉子。
“刘景浊”不情不愿抿了一口酒,“咱们就多余来,就这些,你冲进去,几拳头的事儿。”
中年人轻声道:“大瑶那边会增派三十万大军,外加二十艘战船。人数,刘景浊要求两国至少各自增派十五万,至于战船,他说要至少要有一百艘,咱们还得加紧赶制。”
压根看不出来啊!但我猜得到呀!
“刘景浊”随手一把扯掉一层皮囊,又十分嫌弃地将山水桥往南抛去,之后才笑盈盈看向端斋,“呀!你可走不了了。”
楚翟点点头,“已经传回去了,以及刘先生拿来的火器符兵的制作方法。战船是有备用的,我记得是有三十艘,至少可以调来十五艘吧。人家景炀一国敌一洲,我醒神王朝作为天下
有一蓝衣男子开口道:“他们不越线,我们过不去,左春树怕是不好杀。按照他们那个九洲青云榜,好杀的就一个高图生,但那是刘景浊的算计。”
而后方三个真境女修,一步上前,结成那三角漏斗一般的大阵。
高图生哭丧着脸,“他娘的!!终于来了。”
左春树沉声道:“不对,他们不是找我!”
城楼上的那个,明显不爱喝酒啊!!
子时前后,南北两处战场边缘,冲杀声骤然而起,海面上密密麻麻的妖兽,看得人头皮发麻。
场上诸多真境,好像都没见过此人。
几千年来有大抱负的人,多了去了。但有人皇印的,就他刘景浊。
而那狄邰,也已经成了童婳。
壁黄冷笑道:“说得好听,上次吃的亏不够?他王朋甄到现在还在恢复肉身呢,即便恢复了,也要从登楼跌境到神游。”
沉默片刻,拄杖老者沉声道:“让他们吃点儿疼就会收缩战线吧,咱们无论如何也要在除夕那天再真正下场的。”
朽城城头,拄杖老者笑盈盈开口:“他想玩,我们就陪他玩儿,咱们登楼库存,还够用多久的?”
红酥舔了舔嘴唇,说了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