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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 有人戍边,有人押注(2 / 2)

灌下一口酒,刘景浊继续说道:“再就是生意之外的事儿了,龙丘白雨与陈黄庭,在这一万多人里边儿,挑人。我需要百支炼虚牵头儿的队伍,人数在三至五人,其中必须有一位至少在神游境界的阵师,还要一位杀力在真境巅峰的人。还需要三十支三人小队,必须全是真境,其中得有一剑修、一阵师。炼虚、登楼境界的,我自己去找。”

担任掌律的年轻女子拿起信,拆开一看,泪水当场就止不住了。

姜柚咧嘴一笑,“是我,你是蕊儿姐姐吧?”

陈黄庭有些别扭,感觉婆婆妈妈的,但人家东门笑酒一样起身,自个儿坐着不像话。也只得起身,沉声道:“陈黄庭。”

钟孝泉明白罗杵用心,于是转头对着钟孝泉说道:“有人也让我带话给你,说欠你一顿饭。”

至于剩下几个真境,也没推脱什么,先后落座,夏檀烟跟宋元青自然坐在最后面。

一旁有个年轻人淡然说道:“九月初三那天,有个家伙也跟你这么想的,被龙丘棠溪一剑砍死了。那人的爹还是个合道修士呢,也死了。”

顿了顿,刘景浊轻声道:“人在不同岁数都有不同的想成为的人,想做成的事儿,谁家孩子年幼之时想的都是我要如何如何,提笔安天下,上马定乾坤。可凡人一生,及冠后回头看,想做的事儿好像没做成几样。而立之年再回头看,都顾不上想了,活着紧要,妻子、父母、孩子,都要养的。四十而不惑,凡人到此,说是土埋了半截也不为过,有些人功成名就,但大多数人还是得挨日子,日日为钱粮发愁,这时候,谁还想得到我年轻时候想要做什么?是不惑了,其实也是不得已的看开了。五十六十,一生至此,活的怎么样好像都不重要了。只是此时想到从前,会不会懊恼?回望一生,我居然成了我自己讨厌的那种人?为什么?哦,是多年前某个岔路口,多走了一步或是少走了一步。”

打了败仗,死伤三千余人,大家伙儿都兴致不高,听说监察御史已经来了。

顺着河水到了那处天下长河

老人淡然道:“黄帝想都不用想,没可能。但其余四帝,皆有可能,这就得看日后刘景浊舍弃气运之后谁吃下的多了,吃下最多的那个,自然就是唯一的大帝了。”

陈黄庭只是说道:“你知道我不近女色的。”

等苏崮把大家境界都说了说,陈青萝就唯有苦笑了。

方蕊儿一看,少了一条胳膊的剑客,便笑着说道:“长生吗?对不住对不住,咱们一块儿上楼。”

少年人眯起眼,沉声道:“你到底要扶持谁?”

两道身影同时落地,腰悬酒葫芦的刘景浊,与东门笑酒一起,破烂山这位首席,明显要故意落后刘景浊一个身位。

东方疾临倒也没不好意思,只是说道:“昨个儿瞧见了陈家主对他作揖,我来看看他刘景浊到底有什么能耐。”

姐姐的仇报了。

陈黄庭沉声道:“我没你那脑子,反正谁敢说什么,我出剑不会留情,你也别嫌我给你惹事儿。”

苏崮笑道:“红衣小姑娘,可是咱们青椋山峰主之一呢。”

指向侧屋那分成数摞的册子,刘景浊笑着说道:“就如同这个,后人翻起,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个叫做宋元青的人,耗费心血一笔一划做成的。”

结果一看,好像还没有自家造化山气派啊!!

山中人不多,来待客的就是苏崮了,到这会儿陈青萝才知道,白小豆跟姜柚都不在,刘景浊也已经到了归墟。

顿了顿,刘景浊递去一壶酒,笑问道:“感觉怎么样?”

登山路上,她瞧见一个翻山练拳的女子,苏崮笑着介绍:“这是我们陈掌律亲传弟子,名叫流泱。”

说着,已经有人来了,三道身影,跟横七竖八躺着的将士对比鲜明,那三位御史老爷穿得可叫一个干净整齐。

刘景浊取出一枚玉简丢给阿祖尔,轻声道:“这是一道阵法,你的事儿,就是自己先把阵法琢磨透彻,然后去给每个下场阵师教授。只是暂时,大战起后,你另有他用。”

钟孝泉接过册子,沉声道:“方向,一定送他们回家。对了,魏姑娘托人带来一封信,罗……”

钟孝泉一愣,拿册子的手都有些颤抖。

东方疾临便再没说什么,只是起身问道:“陈前辈,只有十天,咱们走着?”

刘景浊一笑,摇头道:“没晚,很好。”

化马县那棵神树,如今成了一方土地公,也算是“位列仙班”,有了正式朝廷编制了。

怎么我都不知道师傅有这么个朋友?

一艘小舟跨海,起码也是合道了吧?

刘景浊只是看着陈黄庭,“不听调令的,你来找我,敢满嘴胡诌的,你别来找我,自己问剑。”

那汉子又问一句:“钟御史,咱们死了多少人了啊?”

她刚要开口,刘景浊便摇摇头,轻声道:“别吵他,让他睡一会儿。”

多亏了刘景浊从婆娑洲带过来那个人,弄出来的东西,丢出去一炸一片,妖族,呵呵,任你皮糙肉厚,也扛不住几下。

刘景浊再点头,看向姬泉,问道:“十二席加上我带的钱,拢共多少?”

结果一道粉衣坠地,面露喜色,“柚儿妹妹吗?”

那位前辈将二人撇在惊云国,然后就不见了。

栖客山下初雪城,白小豆背着箱笼刚刚折返,怀里通天犀便告诉白小豆,家里来了客人,但不是人。

顿了顿,刘景浊又说道:“大家应该都认识,但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在这院子里共事,还是需要自我介绍一番的。我先来,我叫刘景浊,以后就是你们的顶头上司。”

刘景浊轻说道:“账上记清楚,还有子落山十万养魂草已经入库。”

大家情绪都不高,对面有个人插嘴道:“毛霖,我一直挺好奇的,我们想要得个从八品虚职校尉,那是真得立功,你怎么一来就是了?你小子跟我说实话,你跟那外乡佬什么关系?”

抿了一口酒,陈黄庭沉声道:“你真的觉得我适合吗?”

走入正堂,座椅桌子早就摆好了,像是个会客书房,主位一张桌子后边儿放着一张太师椅,下方左右各放着六张椅子。

姬泉咧嘴一笑,“这个我在行啊!”

头生双角,刘景浊反倒觉得有点儿好看。

刘景浊撇撇嘴,“岁数毕竟在这里了。”

顿了顿,年轻人又说道:“再者说,没地方怪了,咱们后方被妖族切断,五千援军……全死了。”

没等刘景浊开口,宋元青又说道:“刘大哥,我之前一直在想,难道,我终其一生都只能看着别人上战场,而自己却只能碌碌无为,平凡一生吗?难道我这辈子,只是看一眼这天下,什么都留不下吗?”

罗杵没说话,只是走到近前,看着钟孝泉。

“东门笑酒,陈黄庭找过却不愿意来的人,你一一上门。战场上胆敢不听令的,你来处置。”

刘景浊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九个人。

姬泉也起身抱拳:“现钱的话,七家、帆海山与葬剑城各五千,渔子前辈两万,破烂山两万,大瑶王朝与醒神王朝各五千,你带来了一万二,其中两千是舟子前辈的。共计有十万零七千泉儿。”

赵长生的黑驴,已经被姜柚占为己有,二人往方家坊市赶路呢。

刑寒藻就要去叫宋元青了,刘景浊却说道:“我跟他也有话说,你们先去忙。”

钟孝泉沉声道:“有个绝密消息,我今日告诉列位。”

那个粗犷校尉笑了笑,开口道:“三位御史,不如抓紧把火器符甲给我们送来,这个实在点儿,还能多杀些妖。至于写信,有什么可写的,保不齐明儿就死了,写了也只让家里人担心,朝廷管了我们家人吃喝就行了。”

她说她也要去归墟。

远处云海,有个中年人笑问道:“这丫头长得也太好看了,刘景浊积了什么德,居然想着当我老丈人?”

中年人一愣,旋即讪笑一声:“我闹着玩儿,真打她主意,刘景浊不得把我往死里削?”

没有说中土刘景浊或是青椋山刘景浊,东门笑酒想了想,起身朝着大家抱拳,轻声道:“东门笑酒。”

方蕊儿大喜过望,“芽儿跟路先生先生去了八业庙,你先跟我上楼吧。”

刘景浊看了一圈儿,少了个人,但没所谓了。

关键是那位前辈是谁,她跟赵长生都不知道,那人只说跟师傅是好朋友,差点儿插香结为异性兄弟的那种。

说着,刘景浊取出一沓儿册子,从两边分别递去,轻声道:“十二席拟制的战功置换法子,一战功,可置换一枚五铢钱。这里我以妖丹为例,驳杂妖丹,十枚一战功,五行纯粹妖丹,一枚一战功。如风丹、雷丹、剑丹,看成色,一枚由五战功至十战功不等。册子上极其详细,凡戍己楼一脉,都得熟读且熟记。”

汉子大笑,“那划得来了,是不是啊兄弟们?”

有个数年后重返故土的姑娘,本来最快也要明年开春才能到,但搭了一位前辈的船,只一个月,就从中土到了离洲。

白小豆一愣,“啊??认我为主,干什么?”

顿了顿,刘景浊又说道:“大家都听见了,那咱们这戍己楼是做什么的,我也来与大家伙儿说说。壬寅年正月初一起,除却酒铺之外,拒妖岛上所有东西,都只能以战功置换,当然了,谁要离开,要以战功折现也不是不行。咱们戍己楼,一二楼暂时负责与拒妖岛外来的渡船对接,负责与七姓坊市与破烂山坊市对接,负责去核对战功,置换战功。”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轻声道:“现在,想要做的事情可就多了,但事儿得一样一样来,先把归墟门户关了。”

大髯汉子抓起一块儿土疙瘩就丢了过去,“闭嘴,瞎打听什么?毛霖谁都没靠,人家是会试头名,举人老爷,要不是参军,保不齐就是状元郎了,给个校尉虚职还屈才了呢!”

走着走着,又碰见正在练枪的阿达,依旧是少年模样。

刘景浊摇摇头,“这有什么,我少年时五天五夜不睡觉,一睡着能睡三天呢,你这不算啥。”

话锋一转,“只要你愿意……”

宋元青重重抱拳,沉声道:“元青定不负刘大哥所望。”

今日九人登二楼,其实是有人想将其中一人与自己撇清关系,免得日后遭受他的牵连。

真不希望是他。

真要打的话,赵长生觉得自己肯定打不过姜柚。

罗杵摆摆手,“不看,把信等到大家的信来的时候一起给我。”

刘景浊笑道:“记住我说过的,咱们要做的,是先让九洲修士涌入拒妖岛,再让战场上少死人。要打仗,只一支王者之师不是必胜,得军械粮草辎重都能跟上才是。”

其实宋元青很少喝酒,但刘景浊的酒,他还是接过来喝了一大口。

今日大家都很忙碌,所以上山路上。碰见的人其实不少。

中年人摸了摸自己胡子,轻声道:“我想了一路,没想通,咱们不是跟刘景浊有仇吗?护送他徒弟作甚?”

继续往东,青椋山有客来。

陈黄庭终于说了句话:“我去干这个吗?我会不会……”

宋元青背过头抹了一把脸,沉声道:“谢谢刘大哥。”

上次闯关她也看了,完全不是一个人嘛!

刘景浊继续说道:“姬泉接管破烂山坊市,怎么弄下来之后你自己看,挣钱也好亏损也罢,坊市卖的东西要比外界便宜三成。外界渡船与拒妖岛东西的置换或是买卖,都由你执掌,另外给你两个帮忙的编外名额,去找童婳要郦潇潇跟郦素素姐妹。”

罗杵忽然一笑,轻声道:“想办法给山主带句话,罗杵没给青椋山丢人。”

刑寒藻起身抱拳,答道:“炼气士共计一万一千三百五十一,武道中人有三百四十七人,共计一万一千六百九十八人。”

夏檀烟个子小小的,声音也小小的,“干爹非让我来,说我是属于二楼编外,日后在一楼做事儿。”

陈黄庭轻声道:“楼下等我,我跟他说几句话。”

离着老远,钟孝泉便躬身抱拳,高声道:“耿将军让我代他与罗将军认个错,来之前,他已经自领三十军棍。”

东方疾临笑着说道:“其实很简单,新岛不得开设坊市,拒妖岛上的坊市只能以战功结算,想留下修炼,就得战功置换战功,但战场上下来的东西,都在戍己楼,坊市也好,修士也罢,战功只是个数字。妖丹妖材在九洲都是紧俏货,只要渡船来往及时,刘山主那边的坊市卖的够快,咱们就不怕手里的现钱不够。九洲那边可以拿钱买我们手里的东西,也可以以外界天材地宝置换。再者说,上战场,符箓、丹药、法宝、兵刃,都是消耗。再打个比方,外界一张千里神行符售价一枚泉儿,若按战功论,只需七枚五铢钱。所以买在拒妖岛卖在拒妖岛,还真不用担心这么多。”

这位御史中丞缓缓起身,一把扯掉上衣,露出细嫩后背,沉声道:“钟孝泉监军不力,领将军军法。”

姬泉点点头,轻声道:“账本已经做好了,即日起七姓与破烂山、鱼雁楼的天材地宝会陆续入库,一根草都不会少计。”

自己找台阶,真不错。

陈黄庭沉默片刻,抬头道:“可……”

只是金丹修士,护山供奉吗?

陈黄庭一身白衣,长得其实都快赶上颜敬辞了,妥妥的美男子,只是一百多年来,他始终头戴笠帽,除了下战场之外就很少出门,真正得见他真容的人,其实不多。

刘景浊也笑了笑,“咱们戍己楼,得罪人的事情不会少,但有个刘景浊担着,恶人轮不到你们做。”

刘景浊这才坐下,先灌下一口酒,这才说道:“两边共计六处屋子,日后推开窗户都是对着海的。议事时关窗,其余时候把窗户打开。”

东门笑酒与陈黄庭自然坐在左右两侧首位了。

罗杵还是没说话,只是弯腰捡起衣裳给钟孝泉披上。沉默了好半天,这才说道:“我谁也不怪,打仗,不就这样嘛。”

他娘的,是打了败仗,我们七千人对两万妖族,援军迟迟未到,还派御史来?什么意思?

一帮靠着山坡的将士,中间有个大髯汉子,领军校尉,从六品。他撇着大嘴,沉声道:“狗屁御史敢说半句不是,我就砍了他!我虽然与那外乡佬不合,但人家打仗是有真本事,只给个五品衔儿我都觉得屈才了。”

今日有一封信传来,是青椋山传信,给素蝶的。

刘景浊笑了笑,“都别这么拘束,又不是官老爷升堂。几个小规矩先说一下,除却随身物品,东西可以带进来,但带不出去。还有互相之间的称呼,譬如喊我,可别什么表弟姑爷的,直呼刘景浊即可,黄庭兄要是不习惯,喊我刘见秋也是一样。最后一条,令行禁止,戍己楼里,我说的话,定下日子的,赶在那天要拿给我。”

年轻人淡然道:“这叫有备无患,不翻脸就没仇,懂吗??”

刘景浊又说道:“刑寒藻跟宋元青负责战功置换与来拒妖岛的修士的造册记录,也给你们十个编外名额,自己想法子去找,找不来就自己累。”

刘景浊轻声道:“现在呢?”

一身蓝衣的女子也抱拳道:“龙丘白雨。”

“长这么大,从没有像这几天这么舒坦过,真的。”

没法子,姜柚只好退后几步,高声喊道:“芽儿姐姐,我是姜柚啊!”

乔峥笠转头看向东边儿,有个白发老者牵着一头刚刚生产完的牛,一步数百里,很快就消失不见。

这位书院山长呢喃自语,“都开始押注了啊!!”

中土昆仑,有人怒喝一声:“大胆!”

陆吾凭空出现,没忍住笑:“牛生麒麟,猪生象,你这凭空多了兄弟,哈哈哈!”

——

ps:本来想分成三章的,没刹住。

欠的,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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