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伸手敲了敲额头,无奈看向那位贵公子,开口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给你个机会,不要烦我,也别害你爹娘,明白不?你爹是醒神王朝皇帝我们都不带怕的,能不能明白?”
刘景浊是生怕这人又冷哼一声,皱着眉头来一句狂妄,我什么什么山你没听过我?那是我家山头儿。
这种话,听起来就跟有个孩子跟同龄人吹嘘,说我舅舅的二大爷的四姑家里趁十万两黄金。
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一番话还真把那贵公子说的不知怎么开口了。
高图生都不理他,一屁股坐在白猿身边,问道:“我发现你刘大山主出门儿一趟就得弄些稀奇古怪跟着是不是?之前带个猫,现在又带个猴儿。”
刘景浊笑道:“上次回山我还带了个竹鼠呢。”
高图生二话不说,竖起大拇指。
无他,服了。
此时童婳也坐了过来,三人一猿,自顾自聊着自己的,都没人搭理他们。
此时此刻刘景浊他们已经御剑到了云海,直往东去。
话没说完就被高图生打断,“乖乖,把我们帆海山卖了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啊!!”
说起这个,高图生一下子来了精神。
左珩川说了的事儿,那就是准事儿了。
这位破烂山新任首席供奉,脾气挺大啊!
刘景浊又问道:“有三个悲春崖女子,是三胞胎,到了没有?”
高图生还转过头,笑盈盈说了句:“姐姐,岁数不小了,懂点儿眼色,他爹是登楼也没用,要是个合道就可以喊来,明白吗?”
之前还真不知道这事儿,这是与娘亲闲聊时说起的。
刘景浊这个郁闷啊!
刘景浊嘴角抽搐,抿了一口酒,轻声道:“我是领教过的,吃了大亏。”
说走就走,付完钱后,三人一猿很快消失在了雨中。
童婳板着脸伸手,“你比我小那么多,我还喊了你那么久前辈,牲口!”
童婳点点头,“好的。”
顿了顿,刘景浊开口问道:“姚放牛早就传信给我说弄妥了,这是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高图生一摊手,“你说了算。”
可能童婳跟高图生都没发现,与刘景浊做在一起,分明境界差不多,岁数还比刘景浊大的多,但很自然的,刘景浊就成了那个拿主意的。
高图生咧嘴一笑,老子就爱干这种打脸的事儿。
刘景浊便说道:“往北去找一艘渡船吧,这样子不是个事儿,白猿先前跟我御剑时已经很吃不消了,再这样会出问题的。”
童婳一笑,轻声道:“七姓全过,我们五家,就大瑶王朝跟醒神王朝的叶芦台说了个否字,十二席有十一席同意。不过到时候还是老规矩,你要闯过三关这事儿才算真正成了。原本是打算三尊真境巅峰的,但渔子前辈说真境太欺负人,要三尊炼虚。”
刘景浊此话一出,高图生拿着酒壶的手都是一抖。
“好家伙,三个真境硬生生磨死一个炼虚巅峰,忒他娘的凶了。你上哪儿找的这等宝贝啊?等她们三人破入炼虚,岂不是合道之下无敌了?”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童婳灌下一口酒,轻声道:“反正东门笑酒好像挺生气的,要不是左前辈拦着,估计就把坊市管事宰了。”
总算是清静了,刘景浊笑着看向童婳,问道:“你喝不喝?”
刘景浊满脸无奈,“嘴还是那么毒!”
“远不止三关的,我名声在这里摆着,过了七姓三关之后怕是还有好多关要打。”
女子咽下一口唾沫,点头不止,扭头儿就往出跑,扶起泥公子之后跑的更快。
刘景浊轻声道:“我身上带了两万五千泉儿,一万五用在拒妖岛。七姓那边至少也要各出五千泉儿,你们五家……”
刘景浊布设一道阵法,又以飞剑捉月台笼罩屋子,这才生起炭炉,问事。
刘景浊又问道:“我那事儿,你们都知道,议事最终是个什么结果?”
童婳忽然神色古怪起来,问道:“你认识一个叫欧钰的炼器师吗?”
一身炼虚气息不再遮掩,童婳也是一样,外放一身炼虚气息。
隔壁桌那一男两女,自始至终都没被人正眼瞧过。那会儿脾气很大的女子,想必也没脾气了。
童婳皱眉看向高图生,“你跑炀谷干什么去了?”
童婳轻声道:“海上那个雾水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