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泉儿呢,忽然有人喊了一声,吓了刘景浊一跳。
姬荞缓缓起身,再次走进屋子里,拿出来了一枚乾坤玉,轻声道:“我不喜欢龙丘棠溪只是说说而已,别当真,哪里有不喜欢儿媳妇的?这里面是我的一点点心意,到时候交给她,就说是婆婆给的,收好。别像你爹那么邋遢,女孩子都不喜欢邋遢汉的。”
不知不觉已经子时前后,刘景浊轻声道:“娘一直在等?万一,我是说万一我想着以后本事够了再来呢?”
姬荞笑道:“我等你,你娘我最不怕等了。”
两人一同去了街边小摊儿,一个要了一碗豆腐脑,一个要了一只肉夹馍。
刘景浊无奈一笑,叹息道:“我这出门一趟,进货似的,全是女子。”
姬闻鲸瞬身出现,言语冷漠,“我后悔了,他惹我妹妹哭了。”
一把夹鞘刀挥舞过去,硬生生砸碎几张桌子。她是再也忍不了了,也不顾什么渡船规矩,当即拔刀出鞘,冷声道:“闭上你们的臭嘴!!”
结果耳畔有人声传来,“小景浊啊!带着她一起吧,天生的生意人,你用得上的。况且,她也想去爹娘战死的地方,看一看。”
“表弟?”
姬秊点了点头,之后又偷偷摸摸塞给刘景浊一枚乾坤玉,并压低声音说道:“钱谷里偷来的,不多,你可千千万万不要推辞,偷他姬闻鲸的钱,不要白不要不是?”
做事不可以明日复明日,等人是可以的。
一个人,孤独三十余年,每天陪伴她的就这些个酿酒器具,还有屋子里满满当当的镜石了。
姬秊充耳不闻,说着便又拿出来一件白色法衣,也是仙品。
再后来,她取出来几枚镜石,这也是刘景浊
儿子走了,姬荞就只是个寻常女子,她猛地蹲下,哽咽不止。
“你求我的时候一口一个哥,用不着了,就姬闻鲸了?”
刘景浊点点头,“有道理。”
“什么人,找死吗?”
刘景浊点了点头,接过了乾坤玉。
还有,跟上次一样,酒窖里全是酒,刘景浊三枚乾坤玉都没装下,还是把酒葫芦里的酒全倒了,这才装下所有的酒水。
顿了顿,“那我也得走了,有个丫头自个儿一个人在前面,我不太放心。”
最孤独的,是我知道我等的人有些回不来了。
姬荞挤出个笑脸,轻声道:“儿子,辛苦了。”
姬闻鲸脸色也黑了,我妹妹伤心,都是他们父子害的!
刘景浊落在一处客栈前,有个老人已经在等了。
刘景浊一愣,“泉儿姑娘??”
姬秊一笑,“去吧,放心走,我就不信了,不孝子敢当着我欺负我外孙子?”
都是金丹元婴,又怎么会把个十八岁的凝神放在眼里。
“做饭我不在行,做衣服不差的,上次见你之后就在做了,你娘好歹是一族圣女,大户人家的小姐,手艺不好,但你敢嫌弃我就踢死你!”
刘景浊咧嘴一笑,当街化作剑光拔地而起,穿破云海,疾速前行。
“爹,你会不会太偏心了?家族钱库,又不是我的,剑跟衣裳也是,你让我怎么跟家族交代?”
刘景浊缓缓跪地,磕了几个头,轻声道:“娘,二十年,最多二十年。二十年内我会把姬闻鲸打趴下,接你回青椋山。然后我会把当年围攻你的山头儿尽数铲平,我也会去把害我爹的人砍成八段儿!”
刘景浊缓缓起身,轻声道:“知道了,外公不必担心。”
此时刘景浊也刚刚好打开那枚乾坤玉,一看就傻眼了,好家伙,这叫不多?
推不掉,也只好先拿着了。
姬荞红着眼抬头,“姬闻鲸,你再敢欺负我儿子,我跟你拼命!”
刑寒藻握紧木奴,沉声道:“你姑奶奶是中土青椋山嫡传,刑寒藻!”
不远处的云海,有个白衣女子咋舌道:“老弟,你家山头儿的人,有点儿虎头虎脑的。”
刘景浊扭了扭脖子,“这就对了。”
我们青椋山人出门在外,是不会觉得青椋山跟刘景浊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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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要去开会,来回两百公里,不知道赶中午能不能回来。所以先码完一章,第二章可能会晚点,但也不一定,万一三句话就开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