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处洞穴就隐藏在养剑亭之中,而这座养剑亭同时也是护山大阵与清溪渡大阵的枢纽所在。
其实是一处极为紧要的地方,但被刘景浊这么一弄,反而显得无关紧要了。
陈桨在青椋山后山为流泱拳法开蒙,其实就是讲讲拳理,然后就是极其枯燥乏味的扎马站桩套招了。
学拳之初,天赋再好也会觉得枯燥。就姜柚那样子吓死人的天才,最早也动不动偷偷抹眼泪,她还以为刘景浊不知道。
出了养剑亭,陈文佳说她要着手去拟定山规,既然坐在这把椅子上了,那就要在其位谋其事。
百节那一天闲忙闲忙的,出来就跑了。
至于顾衣珏,方才已经传音大概将在顾氏一族发生的事说清楚了。
斩了一尊隐藏在深处的登楼老祖,假装没找到那位中土渠帅。
简简单单两句话而已。
所以待会儿刘景浊得给赵坎去一封信,可能两洲之战,会更加名正言顺。
说着,张五味叹了一口气。
世人都爱闲操心,喜欢操闲心,却不一定就是热心肠。
紧接着腹部又被一拳,刘景浊重重坠在迟暮峰后山,整座迟暮峰都抖了几抖。
容貌变了,心性变了,坏也好恶也罢,都是我,皆是真。
这一拳头,铁定留力了,但也是琉璃身巅峰一拳。
龙丘棠溪扭头儿看了一眼刘景浊,说道:“我要再去一趟龙渊水,争取拿到那份机缘,之后让姚放牛带回斗寒洲给陆青儿。”
陈桨又是点头,“好,你挑地方。”
刘景浊哈哈大笑,提起酒壶与张五味碰了碰,轻声道:“想得开就行。”
我于天地之间,初生我、稚子我、少年我、如今我,哪个是我?
动杀心之我,行善事之我,昨夜我,今朝我,哪个是真?
刘景浊这个气啊!你他娘的的都过目不忘了,还说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刘景浊撇撇嘴,问道:“南宫妙妙你见了?”
刘景浊笑了笑,摇头道:“你天生是个江湖人,自称道家人尚可,道教就算了吧。我在离洲遭人算计,南宫妙妙是算计中的一环,但我受益匪浅。说真的,若不是我走上了一条崭新道路,我现在都已经破境求真我了。”
张五味点点头,也没问要去哪儿。
刘景浊没闹明白什么意思,心说我怎么就没空了?忙归忙,总不至于什么事都要自己干。
话音刚落,陈桨已经卷起来了袖子,刘景浊一下子酒醒了,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人一拳砸向天幕。
刘景浊转过头,没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不废不行,我做不到把武道山河跟体内那座天地合二为一。”
陈桨缓缓落地,看向深坑之中的刘景浊,面无表情。
张五味摇头道:“见她作甚?”
刘景浊猛灌了一口酒,铺开了神念找到赵长生,传音说道:“该杀人就杀人,无需顾虑太多。”
想来想去还是气不过,干脆抬手打出一道雷霆,把一座县衙的顶子掀开了。
山下一座小城尚且亮着星星灯火,看来也有晚睡人家。
前几日刚刚颁发的旨意,昭告天下,流离郡另设行军平乐道,年前会将流离郡以及周遭十数县整合在一起,另设流离直隶州,位同京畿,治所犹在扶舟县。
刘景浊转头问道:“舒珂压根儿就没躲你,干嘛找到了又不见人家?”
在十万大山听了那番大自然与小自然之后,那是真叫一个豁然开朗。
猛吸一口烟,烟雾缭绕。
生怕被张五味一番引经据典,所以才前缀“在我看来”四字。
“要换十几年前,我就赏你两巴掌了。”
其实不止此处,景炀四处都在打造关口。也是未雨绸缪,但不是因为与大月或是浮屠洲的大战,为的是给后世之君留些退路。
过了十多年,桃叶长大了,稀里糊涂就生下了个儿子,老姜站在村口骂了三天,最终气死在了村口,披着人皮的畜生依旧没出来承认。
他轻声道:“开山之后我想回一趟青泥国,去看看以前待过的地方,顺便再走一番江湖。如果这趟返回,我还是满脑子都是她,那我就脱了道袍。”
刘景浊抬手按住年轻道士肩膀,轻声道:“等可以,但起码要知根知底的等。你张五味摸着良心说,不喜欢??”
就坐在半山腰崖壁上喝酒呢,结果陈桨瞬身出现。
张五味嘴角微动,刘景浊立刻说道:“你闭嘴,少跟我说什么不喜欢,要是不喜欢,那根把刺都磨平了的藤条是干嘛用的?”
刘景浊破口大骂:“道你大爷!谁给你授箓了?还是你张五味入了哪家道观牒谱?”
刘景浊指着山下城池,问道:“我还没问是什么事。”
话音刚落,张五味自己笑了起来。
这是什么屁话?要按刘景浊说,要是能与自己和解,那藤条是干嘛用的?
张五味板着脸,“刘景浊,你这么说话,我可就要骂人了。”
返回迟暮峰时,刘景浊还是意难平,越想越气,这可是在景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