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鹿洲墨漯国,如今版图不算小了,几乎已经对青泥国形成合围。
若是没有一座倾水山,恐怕青泥国早就被吞并去了。
一封上告白鹿城的文书终于返还,所以墨漯国京城,已经忙的不可开交。
已经二月初了,要赶在三月上巳日举办祭奠,时间上有些来不及了。
白鹿城那边儿,已经准了墨漯国上一层台阶,成为墨漯王朝。本以为龙丘家不会批准,所以墨漯国压根儿没有准备。结果文书寄回时,居然写了个准字,而且是龙丘棠溪亲笔。
早朝时,一群臣工都在拍马屁,因为他们知道,自家皇帝曾经与中土那个狗日的以及大小姐有旧。
神鹿洲人,哪怕是蓌山修士,对龙丘棠溪的称呼,都只会是大小姐。
而整座神鹿洲,都为大小姐喜欢上了那么一个烂人而惋惜。真真是一朵鲜插在了牛粪上,还他娘的的是老牛窜稀落下的牛粪。
也不晓得大小姐怎么想的,龙丘家怎么想的。
被变着法儿拍马一个早朝的司马禄洮,回到书房之后,忍不住一脸苦笑。
其中就有一位身着白衣的青年人。
而之所以去找打,就是因为有些事他看的云山雾罩的,弄不清楚。
此时此刻的星河,尤其璀灿。
不过陈桨向来不喜欢动用某种前生手段,都已经是人了,还装什么蒜?
深渊下方,锁神尸之处的那位守墓人,南赡部洲姜黄,当年可是实打实的凌霄巅峰。
老人笑道:“那微臣这就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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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墨漯国,吃菜事魔已经成了习惯,各地都有明使,甚至明使一出,地方父母官说话都不起作用了。
司马禄洮阴沉着脸,一把推开圣旨,沉声道:“都写好了,何必多此一举?国师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而陈桨想知道的,是当年两界山那位守门人,到底是不是刘景浊真正的先祖?
陈桨当然见过那个守门人,可只瞧得见轮廓,看不清面容的。
其实说白了,陈桨就是去讨打的。
他探头往下方海里看去,随后又伸了伸手指。他知道自己的手指在前方,可只以肉眼观瞧,就是看不见。
话锋一转,司马禄洮冷笑道:“那以后,朕是不是就得称呼国师为教主了?”
所以白鹿城龙丘家,甭管你辈分儿再高,龙丘棠溪心情好了,你喊我名字可以。要是心情不好,管你什么大长老小短老的,烦劳叫我大小姐!
刘景浊迈入一处火穴,盘膝而坐,仰头看向天幕。
老人微笑道:“陛下,旨意已经拟好,但国教是取名明教还是明尊教,还得陛下定夺。”
司马禄洮眉头紧锁,一手握着砚台,沉声道:“知道了。”
年轻皇帝面色灰暗,冷笑道:“连我这个皇帝,都要去吃菜持斋以灭魔?”
所以当年在归墟,陈桨一眼就看出,化名刘见秋的剑客,就是守门人一脉。且他背的八棱铁剑,就是守门人一脉相承的独木舟。
……………
百姓得病不知吃药,喝符水以治病?那些个炼气士,会拿那种能治病的符箓给寻常百姓用吗?!
……
走路、行车、乘舟,人生乐事也。
女子还是没忍住问道:“那师傅要跟我说实话,究竟是谁伤了你,谁有本事伤你?”
所以当时姜黄砍完半剑,就好奇问了一句:“古天廷中,最早动凡心的,是那个星河之主,三眼神将?他喜欢水神?”
至于那中年人,正是受刘景浊之邀去旸谷的舟子陈桨。
除却开天门,没人能伤我师傅。
陈桨赶忙开口:“别瞎想,可不是你想的那地方。我只是去了一处坟墓,也算是故地重游,结果被个不喜欢我的老前辈砍了半剑。”
唉!自个儿一人的话,从惊渡到旸谷,虽百万里路,但只要南北皆有雨,撑死了也就一个响指时间。
可……在他印象中,那柄独木舟,早在那个守门人手中时,就是两截儿了。怎么还传到后世,反而成了一把完整的剑??
但西牛贺洲西海的那座两界山,早已没了。
每每瞧见天上星河,他总会想起一位姑娘,总是会想。
可在司马禄洮这边儿,不被龙丘棠溪提剑来要个说法儿,就已经很不错了。
苏箓盘坐朝天宗主山断崖的两个大字之中,从右往左,读作朝天。从左往右,是天朝。
他们这些个不在高位的小神哪儿敢想着往人间去??就连水神去了一趟人间,都被那个守门人手持断剑砍向星河,差点儿就弄死星河守将了。
一对师徒迈步入旸谷,传说中本应该在东方的日出之处,却是在人间南境。
有个搭乘渡船,从瘦篙洲启程打算往离洲去的中年人,此刻正处于一片大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