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陆青儿脑袋里就一句话,我信你个鬼!
谁家的皇子吃饱了撑的跑来这山沟沟里开宗立派来?你要是景炀椋王,高低也得是独占一座名山不是么?
哦,你是不是还想说,龙溪姐姐就是龙丘棠溪?
别呀!我心目中的龙丘棠溪,那可是天上留不住,地上养不出的绝世奇女子啊!
你刘见秋可千万别打碎我那个美好幻想!
刘景浊气笑道:“说实话你还不信了,不信算了。”
顿了顿,刘景浊问道:“回去之后,好好修炼,要是遇到木鱼宗帮不了你的事儿,可以去破烂山乞儿峰找姚放牛,要是姚放牛还不方便出手,就让他传信给我。”
少女嘁了一声,心说你真当自己是刘景浊呢?
陆青儿撇嘴道:“唠唠叨叨的,老妈子似的。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等我以后成了大剑仙,我罩着你啊!”
刘景浊笑道:“行,等你成了大剑仙,你罩着我。好了,你吃你的,我还有事忙呢。”
说完后便一个纵身离开,陆青儿翻白眼不停。
二人各自点头,百节化作本体,钻入地下,开始松土,而那位马山君则是以山君特有神通,将山水气运具象,真就犹如手持绣针缝补衣裳一般,开始将那座拦野台一针一线缝在当地。
顾衣珏说道:“虽说山主如今已经是元婴境界了,但这等搬山之事,做起来多少还是有些吃力,待会儿山主看着就行了,高尚老弟负责松土,路阂老弟跟山主在一块儿,我一个人来遮掩气机即刻。”
路阂轻声道:“高老弟,你脚多,得多出点儿力气啊!”
玩笑归玩笑,不过确实得百节出力的。
白衣剑客高悬云海之中,似是线头儿,吐出数道蛛丝,衔接于那无数飞剑之上。
这是上次与姬闻鲸交手之后,又有长进啊!
某人已经在想了,日后光靠停泊费用,或是城池收租费用,估计都已经吃喝不愁了。
袁塑成眨眨眼,接过了酒壶,但是没喝。
顾衣珏抹了一把脸,轻声道:“只要一想起五月五,就很难不想起羋平先生,只不过世人多不知,他们供奉的江水龙神,居然是那位古人。”
刘景浊微微甩动手腕,笑道:“许久没带你,亏的是没生锈啊!!开山玩儿玩儿?”
刘景浊哑然失笑,递给少年人一壶酒,笑着说道:“说实话,以前真是。”
听着青年模样的顾衣珏管中年模样的路阂叫老弟,刘景浊总是觉得有些别扭。可没办法,顾剑仙岁数在这儿摆着呢。
四渎龙神,是沿袭前朝的水神,特别是江河龙神,那二人,在这人间的年头儿,可长了。
年轻人叹了口气,心说这货又放水了。
瞧着平平淡淡的一剑,却是直把那座山头山尖儿削平,被斩落的山巅掉了个个儿,以山巅杵地落在边上。如此一来,便有了两处平台。有根基的那座用以建造渡口,至于倒杵一侧的山巅,日后倒是可以作为渡口城池,天然的钱篓子啊!
不过也是,百节初入真境,路阂炼虚圆满,顾衣珏登楼境界,这三人单拎出来一个,都是可以开宗立派的存在。
百节撇撇嘴,并不当回事儿。自己真身就是那般,还怕人说?你路老哥要是需要,随时拔下来十双八双的,我不在乎。
那位马山君瞬身到此,对着刘景浊抱拳,微笑道:“殿下,可以开始了。”
只不过,这等事,还是咱们曹首席回来之后,自行决定吧。
没过多久,两桌大山便被人从云海之中驮来。
两尊金甲巨人将两桌大山从云海拋落,路阂与百节几乎同时瞬身而去,扛住了两座大山。
刘景浊瞄了一眼悬挂于袁塑成腰间的令牌,伸手拍了拍少年人肩膀,轻声说道:“何必要往自个儿肩膀上揽事儿?你师傅又不是干不动了。”
刘景浊迈步走去,轻声道:“别贫了,羋先生多半不会到,他也得避嫌的,山头儿落下之后,牛庆山那位马山君会帮着把外来山头儿与本土山水缝在一起,到时可能会有些异像,你们境界高,得帮忙遮掩气机。”
这里的很多钱,当然指的是泉儿。
年轻人一步跨出,化身数道剑光,一个交汇便到了用做渡口的那座山前。
可怜这马山君,居然不知道牛庆山腰住的塑像老人,其实是个随时可开天门的存在。
微微伸出左手,刘景浊轻声道:“可以先不撤回剑术,我看看独木舟能否穿过你这蛛网。”
不过这座预备给曹风的拦野台,可是一座石山,虽说草木不少,可山中怪石嶙峋。要是刘景浊自己住,肯定会将府邸修建在北坡向阳处那个石台。
哪承想袁塑成咧嘴一笑,轻声道:“徒弟能多干点儿,师傅就能轻松点嘛!”
可云海中,顾衣珏苦笑不止,心说山主肯定觉得我是放水了。
返回路阂那处,刘景浊依旧笑意不断。路阂没忍住说道:“公子,甭说还要多少钱了,就欠的人情,没有百八十年,回不了本儿的。”
他曹风所要做之事,几乎等同于死而复生,极难的,就看三十年内能成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