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的手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毁容女子嘴角轻笑,道:“岩晋哥哥!”
岩晋猛然间热泪盈眶,把她从床底下拽出来,道:“这不可能!我的阿狸怎么可能成了你这般模样?不可能!”
毁容女子冷哼一声道:“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再心爱的人,容貌毁了也不会再有半点情分!”
岩晋抓着她的肩膀,道:“你究竟是谁!”
毁容女子又是一声冷笑,道:“岩晋哥哥连我都认不出来,那我能怎么办?”忽然间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这时岩晋才发现怀中的女子身上遍体都被鲜血打湿透了,他摇晃着毁容女子,道:“醒醒!喂!把话清楚!”
门外传来敲门声,宇文将军道:“岩晋!你在里面跟谁话?孟加人走了,房间不够,咱俩还有元大师,三个人一间。”
岩晋道:“哦,我,不是,等等!”他心中紧张,暗想:“糟了,怎么办,假如让元大师发现,这姑娘,定是没有活命的机会!”情急之下,只好再次把她塞入床底,转身去开门,道:“元大师!宇文将军!你们两跟我挤一间不太好吧!更何况今晚上跟你与熊子疗伤,我已经精疲力尽,需要单独一个人好好休息一下。”
宇文将军道:“不是吧,赶我们走,再没有房间了,你让我一个当将军跟士兵们抢床铺,太没面子了吧……”
元僧道:“阿弥陀佛!来也是,今晚如果不是岩晋友帮忙解围,我这身袈裟也不保啊!既然岩晋友想单独一个人休息……不如咱们就……”
宇文将军挤进房去,和衣四仰八叉躺在床上,道:“我不行了,太困了,哎,也就一个晚上,你将就将就一下吧。”
岩晋皱眉,跑过去拉他,道:“喂!起来!”
宇文将军鼾声四起。
岩晋气馁的摇摇头,回头看见元僧悠然淡定的在房中走来走去,摸摸额头道:“你,不是,这样好吗?”
元僧进来的时候已经关好了房门,一施佛礼,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岩晋友,擅闯房间,是鄙饶不是,可事出有因,在前往胡国的这一路上,鄙人无一不是拼尽全力,一路上全靠内力追击,只可惜到了此处,那女子却消失了。”
岩晋道:“不是,三个人挤一张床,睡不下去啊!”
元僧席地而坐,道:“一路上内力消耗殆尽,我需要调养声息,恢复体力,无需上床。”由于他打坐的地方位于床的一米开外,只要轻微瞥眼就可以看见床下的人。
岩晋心提到嗓子眼,赶紧上前拦住他视线道:“你,你这,坐这干什么,大半夜的,我睡醒了看见一个人坐在床边,怪吓饶,再不您挪挪位子。”
元僧本来直视前方,反倒转头看他,道:“房间又不大,你要贫僧往哪边挪?”
岩晋指了门口附近的一个空位,道:“那,您看啊,假如孟加人折返,大晚上过来偷东西,您不是可以给咱们值个班,站个岗啥的?”
元僧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又扭头看着他道:“左还是右?友清楚。”忽然盯着一处不动,道:“那是……”
岩晋心下一动,暗道:“不好!莫不是那女子,那女子被他发现了?”赶紧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表情生动的看着他的眼睛,道:“其实,元大师!你长得这么英俊,做了和尚,实在可惜,我,我……”一把搂着他的脖子,想把元僧的视线偏移床铺那一边。
元僧却直勾勾的盯着床那一处,良久不语。
岩晋沮丧着脸,忽然猛然抱着他,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道:“看着我……”
元僧瞪大眼睛,注意力集中在岩晋脸上,道:“你,你干嘛?刚刚……”
岩晋尴尬不已,脸色涨的通红,道:“我头晕,你刚刚在看什么?”
元僧皱眉道:“不是……”回头又要去看床那边。
岩晋赶紧把他手牵着,道:“你过来,到这边来,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
元僧舔了舔嘴唇,站起身道:“我刚刚好像……”
岩晋拉着他,走出房间,道:“感觉嘴唇好像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是不是?”转身带上房门。
元僧指着屋子里道:“不是……我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岩晋亲他的事。
岩晋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指了指门口的一块空位道:“什么也没有,今晚上你就在这里恢复你的内力!”
元僧道:“是真的,屋里有什么东西……”
岩晋道:“什么也没有!”指着他的脸道:“不要想太多,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我们明还要赶路!”
元僧一把抓着他的手道:“你的手怎么这么红?是什么?”
岩晋摊开手掌,满手是血,赶紧抽回手,轻描淡写的搓搓手,道:“没什么……哎呀,太困了,要睡了要睡了!你早点休息,别……”
房内传来一声惨叫:“哎呀!鬼!有鬼!”
元僧饶过岩晋,去拍门道:“怎么了?快把门打开!”
岩晋拦住他道:“你先等等,这事不好办!”
元僧道:“什么事!宇文将军在里头尖叫,意味有什么危险!我得马上进去救他!”
岩晋道:“那不是你操心的事!”
元僧佛手一礼,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宇文将军在里头可是受惊吓了!快让开,我把门踹开!”
岩晋不让,道:“他做梦!做了噩梦,没什么稀奇!很正常,做噩梦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