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从星光中吹动着他的发丝。
岩晋没来由的感觉心情舒畅,远非先前的压抑之福
星光一点点在前方扩大。
直至一个不规则的盘子大的洞口出现在眼前。
岩晋不禁哑然,心中无比悲怆,叹息道:“此处如此狭窄,蒲仪兄更是不可能从此处出的去。这条道,我已来回跑过七八遍,也没有见到他及他的尸身,难道地府内还连同着其它的隧道或机关?”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另外的机关与隧道将蒲仪或者是蒲仪的尸身藏匿起来。
岩晋把手深入那个缺口,用透视在缺口内看到了一面各种符咒的墙壁。
符咒用金漆而砌,花里胡哨,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岩晋见里头除了一颗碗口大的珍珠在中间祭坛内熠熠生辉,心想着没有要找的蒲仪,于是便放弃了一探究竟的妄想。
再次回到了漆黑不见底的路上,这一次他从尾至头的缓步走着,沿路看着,不想放弃的一路高喊:“蒲仪兄!你在哪!在附近给个响应!你家人还等着你回家团聚!”
到了路中,一只从泥土伸出来的手,引起他的注意,赶紧上前握住那只手,那只手反过来用力握紧岩晋,心下一动:这手还有温度,明此人还活着!
岩晋赶紧大叫:“蒲仪!是你吗?”用力又拖又拽,想把手的主人从地底给拉出来。
反倒一股莫大的力量将岩晋往土里拽去,脚下的泥土犹如软糯熟透松软的大米,“哗”啦一声,岩晋如踩中流沙那般,身体跟着向下坠入。
穿透流沙,进入了一个泛着诡异幽绿色的空间,岩晋向上看去,只见上方先前坍塌的地方,被周边的晶莹绿色的宝石所填满,向下看,只见拉着他手的似乎是一个漆黑的长长触角。
岩晋想要挣脱,感觉那像手一样的触角,似乎如某种钳子,紧紧的夹在他的手上,触角的尽头又出现一个箩筐大黑色的洞口。
周边幽绿色的光从绿宝石的壁面上透露出来。
岩晋不禁叫道:“蒲仪!”他本可以轻易挣脱,可是却不甘心就此与想要找的人擦肩而过,又叫:“蒲仪!你在哪!蒲仪!”
他心想着:“就算找不到活着的蒲仪,那就是尸体我也要把他抬出去!”
岩晋又叫:“蒲仪!你在
空洞的声音在这个两个厕所大的空间里,来回波动。
坠入深渊。
好像有东西瞬间将岩晋拦腰控制,他躺在一张床上,道:“怎么回事?蒲仪!蒲仪你可在……”
转脸看见另一张漆黑的床上躺着已经从喉至腹解剖好的蒲仪。
岩晋不禁哑然,哽咽在喉,心中酸胀难受,挣扎着想要起身,捁住腰身的半径器具,蓝光闪烁,发出听不懂的声音,从内部穿刺出一排钢针,整个将岩晋的手肘至腹腔,钉在床上。
“啊!!!!”岩晋发出痛苦的吼声,全然忘了先前的动作,他仰头嘶吼,像一个被困的野兽。
疼痛过后,岩晋才注意到四周,漆黑的没有人烟的房间,机械臂在床的周边像人一样扫描着他,并且发出各种仪器分析后的专业但是听不懂的术语。
岩晋心想:“不能再这样下去,要不然我的下场恐怕比蒲仪的剖胸还要可怖!”
使用瞬移来到了蒲仪的床边,很快扫描床上的机械臂发出红色灯光,伴随着整个房间中传来的警笛声,还有杂乱无章的机械语音播报。
岩晋全然不去理会,忍着疼痛,盯着好像仍有气息的蒲仪,只见他剖开的胸腔里,心脏仍在跳动。
系列的视觉冲击,给岩晋带来了稍微的不适,他心痛如搅,好想抹平恢复蒲仪的身体,可是却没有办法,那剖开两边牵扯到皮肉边缘,隐藏着看不见细线般的管道,流着一种水蓝色的透明液体,身旁还有两台供应液体的圆形桶状伴随在蒲仪的床头。
岩晋心想:“蒲仪应该还活着,心脏仍在拨动,大脑血液流畅,肯定还活着,没有死!他没有死!”
于是开始尝试着呼唤着他:“蒲仪!蒲仪你醒醒!蒲仪!”
沉睡中的蒲仪眼皮颤动了一下,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眼神迷茫转为清醒,目光焦距在岩晋的脸上,沙哑着嗓音道:“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被人拉入了一个黑色的房间里,然后有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割开了我的身体,但是并不疼痛,梦里我吓晕了,拼命的叫着你,神仙兄弟救我……”垂头往自己胸腹看去,仿佛在示范梦里所经历过的事情,发现胸腹打开的躯体,吓得大叫:“啊呀!不是梦!那不是梦!”不知所措的看了岩晋,又看看自己的躯体,再次晕睡过去。
岩晋感觉身上被针扎的伤口不那么疼痛,掀开衣角,只见腹上部加手肘伤口恢复完整,没有丁点痕迹,再次拍了拍蒲仪的脸,道:“喂!醒醒,别睡了!醒醒!快醒醒!”
蒲仪再次醒了过来,流着眼泪痛哭流涕道:“神仙兄弟救救我!我上有老下有的!怎么办啦!我如果走了他们没法活了!”
岩晋道:“有没有什么方法把伤口合在一起?”
蒲仪摇摇头鼻涕流到了嘴边,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没有看到什么仪器,我只看到那个,快躲开!就是那个像手臂一样的怪物,它来了!快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