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道:“喂!你这人怎么宽衣解带的?快把衣服穿上!”
岩晋低头一看,只见两条光溜溜的大腿,裤子掉在脚裸处,赶紧提起裤子。想起先前为了躲风,赶回屋子,又遇到她作弄,所以才忘了提裤子,脸上一红,背过身去,系好带子,道:“都怨你!谁让你突然吓唬我!”裤子系好,转过身道:“老道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阿狸正纳闷:为什么他裤子没提,反倒怨我吓唬他?
听他问环山道人,回道:“谁让你胆子!反正你以后可不许衣衫不整的向着我啊!”自顾自走到桌边坐下,道:“环山爷爷去哪了?干嘛要跟我一起回来?”
岩晋走过去,坐到她对面道:“哦,老道有事出去一下,我以为是去找你,所以才这么问的。”
阿狸挽着两边的麻花辫子道:“哦,原来刘玲是你三姐,我之前误会你了。”
岩晋道:“误会我什么?”
阿狸道:“我以为你,你跟她,是那种关系。”
岩晋一脸无知道:“哪种关系?”
阿狸满脸娇羞道:“不管了,反正,都过去了。”
岩晋扣了扣脑袋,道:“你这人真奇怪,一会儿莫名其妙谢谢我,一会儿抢走我戒指,还损坏刘玲姐的尸身,现在又不明其理的问我奇怪的问题,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样。”
阿狸满眼羞涩道:“呆子!”跑出了屋。
岩晋大声喊道:“喂!阿狸!你把话清楚,怎么又骂我呆子?别走呀!回来!”
只听阿狸的声音从屋外飘了进来:“你专心跟环山爷爷修道就是了!”
岩晋讪讪奔到门口,想踏出去,追上阿狸,又想起先前放在右肩的那只手,吓得缩回来了脚,见色深沉,可以睡个回笼觉,于是转身重新躺在了床上,嘴里念叨着:“阿狸让我专心跟那老头学修道,难道我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吗?”双手手掌代枕,放在脑后,心中暗想:不老不死不吃不喝不眠不休,那有什么意思?可是若叫我回二伯家,虽他视我如子,但想我二伯有三个儿子,又哪里顾及得上我呢?若真在乎我,又岂能不让我参加科举?我就算回去,那也只是个打杂,跟阿福没什么两样。
想到这里,翻身向右,枕住右手肘,又想:那一日老道化成刘玲,后来又变作阿狸,这本事,真是让人赞不绝口!如果我也会这本事,那我下山去了,别人也就识我不出,如此一来,什么杀我的捉我的,要砍我头的,统统都避过去了!岂不甚好!
正思来想去,又摇摇头,暗想:不能,如此一来,我就不能娶妻生子,终日与孤独相伴,那又有什么好!
迷糊之中,睡意来袭,沉沉睡去。
到邻二,一直等到太阳落山,仍不见环山道饶身影。
第三也是一样。
第四中午,岩晋望着米缸中最后一斗米,苦笑道:“老道啊老道,你再不回来,我就要饿死家中了!”
接连几不仅不见环山道饶影子,就是阿狸也不见踪影。
岩晋炒完菜篮子里最后一根萝卜,下定决心:“那老道再问我跟不跟他学道,我定答应了他,每为吃喝犯愁,真是烦死人了!什么娶妻生子,没有吃的,都不用谈!”
话毕,听一个声音笑道:“终于答应拜老夫为师啦?快给我磕三个响头!我立马将此生所学一丝一忽不留遗漏的尽数交给了你!”
岩晋拍拍胸口道:“哎呦!老道你吓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