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柠掩着眸想了半晌,稍缓一口气,从楚祈身前起来,坐直身子,开始睁眼说瞎话。
“我儿时得了一场重病,不幸落下了病根,此后时不时就要疼一阵,但脉象无异常,无人能说出一二。”
司柠面不改色糊弄两人道。
明天回门要赶紧在哥哥面前串个口供,别露馅了。
连凝听罢没有任何怀疑,她点点头,原来如此。
楚祈眉心微动,虽说这个司柠是后来的,但这具身体是太傅府嫡女司柠的,太傅嫡女生病自有宫中御医治疗,又怎会落下病根?
而且在他的记忆里,并未听闻太傅嫡女生过重病。
楚祈想不通,又不能直接询问,只得作罢,等以后有机会了再问。
“身体上还感觉疼吗?”楚祈问。
司柠虚弱摇头,“我无事了,快让连凝给你把脉吧,趁早解了你体内的毒。”
楚祈的毒解了,她也就没事了。
不然过不了多久,她就又要疼得死去活来了。
“我先送你回房休息吧。”楚祈话毕,打横抱起司柠,移步至前院。
司柠依偎在楚祈怀中,双手攀住楚祈脖颈,视线时不时瞄向楚祈。
她怎么感觉楚祈好在乎她?
是她白日做梦的错觉吗?
连凝默默跟在两人后面,偷偷瞄着交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
她怎么看主子不像是要利用司大小姐,倒像是动了真格?
啧啧~
半年前主子把司大小姐放在必杀名单上,半年后主子把司大小姐放在心尖上。
楚祈抱司柠回到房间,弯腰放至榻上,作势要为她盖上被褥。
司柠刚刚出了一身的冷汗,里衣都被浸湿了,哪里躺得下。
她制止楚祈为她盖被子的举动,“不用管我了,快去让连凝为你诊脉吧。”
楚祈好她才能好。
楚祈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
“好。”
楚祈直起身,十分不舍地离开房间,出门前吩咐柳儿和灵芝,寸步不离守着司柠。
柳儿和灵芝行礼遵命。
见楚祈走远了,司柠立马下床宽衣,“我要沐浴更衣。”
一身冷汗难受死了。
灵芝柳儿言听计从,立马去准备。
洗尽冷汗,司柠将柳儿和灵芝支出去,拿出银针对着穴位又扎了几针。
新蔓延起的疼痛暂时被止住,司柠长出一口气。
她感觉疼痛的频率越来越快,且一次比一次疼。
不行,她得去看看连凝那边怎么样了,要是解不了毒,她非得活活疼死不可。
司柠换上常服,开门走出去,来到后院。
药材房里只有连凝一人,楚祈不知去了何处,不见身影。
司柠心里虽怵连凝,但此刻的情况容不得她逃避。
“如何了?”
她一进去便出声询问,不难听出她语气掺杂着一些怯意。
连凝这会忙得焦头烂额,主子身中剧毒,她把脉后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解毒。
听见司柠的声音,她头都未抬,道出一句:“情况不妙。”
司柠心底惊慌,走过去拿起连凝书写的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