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许铭下令收兵,而此时的哈喇莽来已经被大火吞噬,连同城中的数千具尸体,以及大量的物资一起,成为了大火的原料,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吴国金、王阳等锦衣卫带着已经醒来的范三拔,也跟着骑兵营的数千将士一同南下,并且已经派了快马先走一步,命留守在张家口城内的姚广明等人立即动手。
“许总兵,你这出手也太重了!”
吴国金策马跟着大军快速南下,与许铭并辔而行,不由出言抱怨道:“我原本想着拿下范三拔,烧了哈喇莽来就好,你却非要屠城,这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耽误时间?”
许铭说道:“这里是草原,周边有不少清军驻守,要是走漏了消息,引来清军大队的围追堵截,那才是耽误时间!”
“现在一把大火不是也走漏消息了吗?”
许铭说道:“那清军也要先被引到哈喇莽来,然后再来追赶,咱们已经领先一步了。”
随后许铭便问道:“等到了张家口,我骑兵营要如何配合军情部的行动?”
吴国金说道:“张家口的守将,以及周边的明军守将,肯定跟范家等汉奸商贾有勾结,请许总兵分兵将那些守将都缴械,等到我军情部的人搜到证据,便将那些叛国军将全部押解回京。”
大军一路飞驰,等到哈喇莽来周边的清军反应过来,许铭、吴国金等人已经抵达了张家口城。
范永斗冷哼一声,说道:“不过你们别想找到什么证据,光凭范三拔的几句空口白话,就想治我的罪,妄想!!”
董云随即带着大队的骑兵营将士冲了上去,前方的战斗很快便呈现一边倒的局面,骑兵营将士以鸟铳和震天雷开道,与军情部的锦衣卫直接冲了进去,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
徐伟基顿时面如死灰,跪在地上大声说道:“总兵大人饶命,是范家威逼利诱的,末将也是身不由己啊!”
徐伟基结结巴巴的,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吴国金竟然无言以对。
吴国金冷声说道:“我劝你还是省着力气,等到了京城,下了昭狱之后,为自己求饶吧!”
“爹,这可如何是好啊,朝中那些大人们,一定会出手救咱们的吧??”
“此事如何收尾?”
许铭一马当先,骑兵营总兵官的大纛就在身后迎风飘扬,看着面前行礼的徐伟基,又看了看前方厮杀的场面,许铭冷冷的说道:“军情部封朝廷指令查抄范家等卖国商贾,那范家家丁抵抗,徐守备不去协助军情部杀进去,这是要到哪里去?”
“也许是吧,不过完不完的,跟咱们没关系,现在立即回去,将这些年跟范家往来的书信全都烧了!”
那妇人此时却不敢说了,俗话说的真怂假刁就是她这样的,此刻已经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吴国金和王阳都差点笑了出来,王阳直接带着大队人马冲向了后院,那些家丁已经不敢再阻挡,全都被缴械。
说着,姚广明就要率众冲进去,却被护在大门口的范家家丁拦住,紧接着徐伟基也带着兵丁围了上来,怒声说道:“姚大人,你要是准备动手硬干的话,就别怪兄弟我不讲情面,到时候见了血,大家都不好收场!”
此外,还有范永斗等八家卖国晋商与朝中大臣往来的书信,这些书信经吴国金、许铭看过之后,被优先封存了起来。
随后范永斗便被五大绑,范家老老少少三、四十口子都被捆绑在前院,那些女人哭哭啼啼的,男人则是愁眉苦脸。
此时范家外面已经聚集了两百多南镇抚司的锦衣卫,得到命令后随即便拔刀往里冲,那些范家家丁也是悍勇,纷纷冲上来跟锦衣卫杀在一起,瞬间就有十几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边,许铭命人将徐伟基等数百兵丁全部缴械,押解到城中军营内看管起来。
就在这时,徐伟基看到大队骑兵出现在街上,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恐神色,急忙上前迎接:“末将张家口堡守备徐伟基,拜见总兵大人!”
就在范永斗和范三拔嘀咕的时候,大批的金银财物被从后院和宅院的地窖中搬了出来,很快就将前院堆满。
范家宅院内,范永斗看着大队闯进来的锦衣卫和新军骑兵营将士,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这是怎么了?
此时吴国金和王阳大步走了进来,看着被十几个家丁护着的范永斗,二人稍稍松了一口气,这个老家伙还没跑!
此时的张家口城内已经乱成一团,范家等八家山西商贾的宅院已经被大队的军情部人马围住。此番为了办成此事,吴国金几乎将南镇抚司的所有锦衣卫,大概四百多人全部分批调入张家口城中。
“证据?”
这时范三拔被几名锦衣卫押了进来,看到范永斗顿时嚎叫了起来:“咱家的货都被官军给烧了,哈喇莽来也被烧了,全都死了!”
范永斗闻言顿时一晃,脸色煞白的看着冲进来的兵丁,苦笑着说道:“该来的终归还要来的。”
姚广明怒声说道:“锦衣卫办事,谁他妈敢阻拦!给我冲进去,阻拦者杀!”
吴国金冷笑着说道:“看来范老太爷有所准备了?”
吴国金冷声说道:“证据?你儿子范三拔被我从哈喇莽来直接抓到,人赃并获,还要屁的证据!”
另外还从北镇抚司调集了两百多人作为支援,此时这六、七百锦衣卫分为八队,已经将八处宅院彻底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