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风之中,骑兵营将士驰骋到蓟州城外,此时许铭望着前方的城池,城墙上看不到什么人影,只有清军的旗帜还在城头上飘扬着。
在蓟州城外,清军各旗的营垒井然有序的错落部署,将城池围在中间,但是却没有清军的斥候和骑兵在外围警戒,远远看去,各处营垒之中也看不到清兵的动静。
“不对劲!”
许铭随即将各部游击将军找来,董云、杜仲明、陆远三人很快策马赶来,与许铭合计了一番,都认为此事蹊跷。
于是许铭说道:“左部上去踹营,中部和右部在后面接应,看看鞑子搞什么名堂!”
“是!”
很快,董云率领左部三千五百余名将士策马冲了过去,直接冲进最外面的汉军镶红旗营垒,很快便将营垒中的旗帜落下。
许铭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左部一路冲到了蓟州城外。随后董云便发现西城门被人从外面锁死,根本打不开,于是便命人用震天雷将城门炸开,率领左部将士直接突入城中。可是大队将士进入城中之后发现,数十万清军兵马不见了踪影,仿佛人间蒸发,已经不知去向。
许铭此时瞪大了双眼,咬着牙说道:“狗鞑子,竟然摆了老子一道!快派人禀报督臣!”
随后许铭率部进入蓟州城,只见城中一片萧条,原本城中的百姓已经所剩无几,城中的房屋也都是破损严重,几乎所有的院门、房门都被破坏了,不用说都是清兵冲进去劫掠的“杰作”。
拜音图和阿山吓了一跳,拜音图急忙说道:“陛下,此人还有用,至少可以随军照料陛下,怎可……”
“马兰峪关?”
“带下去!”
皇太极猛地瞪向那大夫,吓得那大夫不敢再说下去。
可是回忆了许久,刘衍也没想起什么来,便将荀景云和吴国金找来,问道:“各营夜不收,以及情报司都有消息传回来了吗?”
荀景云说道:“不过向北面探查的各营夜不收,都有所反应,在北面都遭遇过清军斥候,不过那些清军斥候并没有主动进攻,只是对我军夜不收进行监视而已。”
“不必等了,必须要赶时间!!”
随即刘衍便开始回忆起历史上,辽东有没有发生什么天灾人祸之类的事情,让皇太极不得不立即率军撤回去。
皇太极说道:“给前面的两蓝旗和蒙古两蓝旗传令,明日正午之前,必须拿下磨刀峪!”
吴国金先说道:“督臣,情报司暂时还没有消息,各处暗探都需要时间,毕竟此时京畿各地并不太平。”
皇太极说道:“后面断后的斥候可有消息吗?”
于是拜音图试探的说道:“陛下,大军一路攻击前进,如果速度太快的话,大军一旦脱节……”
随后皇太极微微侧脸,阿山和拜音图会意,急忙策马过来,然后滚落下马,双手打着马蹄袖,单膝跪在地上:“奴才在!”
“陛下如何了?”
刘衍大吃一惊,有些恼怒的说道:“如此重要的军情,为何不早说!”
当日,刘衍率领各营将士挥师北上,蓟州城中的骑兵营各部接到命令后,直接从蓟州城向北追击。驻守在平谷县城的新军中营也在接到命令后即刻出发,向马兰峪关的方向急行军。
柳河整体上是西南向东北方向流淌,在马兰峪关的正北方向,柳河则大致是正东正西的走向。
“陛下,大军一路向西,前方几十里外,就是明国密云镇的磨刀峪了,是不是等各旗兵马汇聚齐了,再破关?”
许铭眉头紧锁,然后说道:“将各部的辎重兵、医官等人留下,在城中安抚百姓,其余将士分头追击,左部向北、中部向东、右部向南,给我追!”
同一时间,马兰峪关以北三十里,柳河南岸。
“嗻!”
刘衍问道:“不过什么?”
皇太极猛地瞪向拜音图,说道:“朕的身体如何,朕心中最清楚!另外,朕的身体情况,也绝不能传出去,此人不能活!!”
周围,两黄旗的巴牙喇营精锐警戒着,在皇太极的周围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围挡,将皇太极与前方正在快速行进的大军隔开。
正黄旗固山额真阿山、镶黄旗固山额真拜音图策马守在远处,静静的看着皇太极,眼神中满是敬畏。
片刻之后,骑兵营万余将士在城中百姓惊魂未定的眼神中,策马冲出了蓟州城,分成三支铁骑大军,同时向北、东、南三个方向展开追击。
于是刘衍说道:“荀副部长主管军纪,因为疏忽导致重要情报未能及时禀报,罪加一等。但是荀副部长负责的事务繁多,也是情有可原,所以本督罚你半年军饷,并且领军棍十下,等到打完这一战之后再执行吧。”
荀景云双眼微红,抱拳说道:“谢督臣!属下一定尽心尽力,绝不会再出这样的疏忽!”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