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起嘴盯着他,“人家又不是粮食,哪有咬人的。”
他俯身在她薄红的耳廓上亲了亲,醇声诱哄道:“怎么不是?人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粮草不到怎么点兵数将?又怎么阅兵呢?”
她从他怀中抬首,一脸迷糊的表情,后知后觉才顿悟过来。温钰挑了挑眉,慵懒地用手指梳理着她凌乱的长发,俯身吻她,温热的肌肤相|触,令人颤抖,一时又怜又爱。
她蒙蒙看他的眼神,猫咪似地呜咽了一声,愈发情动。大概是许久没有被住股温柔所包裹,她总觉得对这一份温存充满了向往和期待,她是真的爱他,发自灵魂深处都刻着烙印。
蜷缩的手掌微微伸展,像是被清水浇灌的朵一般,娇艳绽放,妖娆异常。看着她渐渐明媚,他总想起经往遭受伤痛与磨难,不敢造次,她却微微一笑,如缠绵的藤蔓一样搭上他的脖子,“你很好……我很喜欢……”
他受了鼓舞,壮怀激烈,她拽着床帘摇曳,含情脉脉。
若是这样能把半年的颠簸和伤痛平复该多好,奋力的填满,一直欲说还休。仿佛爱到了极致,心里满载的柔情总是给都给不够,怎么办才能全部传达!
他茫茫念她的名字,总想起半夜惊醒床畔无人,怔怔一直到天明,这种日子真是不堪回首。脑子里一芒璨然闪过,他吻她,手臂紧紧圈着更加急促。
欢喜猛地将人淹没,浪头迎风而翻定。腻得蜜里调油,却似乎永远不足意儿。不管往后如何,此时此刻他和她一样快乐。
雨点子把窗户纸淋了个透,天还是暗,真像是到了夜里似的。他收紧了手臂,让她舒坦的趴一会儿,媞祯仰头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好像不像她的屋子,也不像温钰是屋子。
他笑着看她,“早跟你说我想把这两间院子通开,如今正收拾好了,你回来住现成的,是比以前开阔不少呢。”
她扭了扭嗯了一声,拿汗巾擦擦汗,看外头看的出神,“天黑洞洞的,我去掌个灯吧。”
温钰把她拉了回来,扬声让文绣去掌个灯,“这么的躺着说会子话多好,让我好好瞧瞧你。”
“方才瞧的还不够?我就这样一张脸,瞧久了又不会变模样。”
回复的是一串响亮大笑,他拍着她的后脑勺,“这话说的,要变样了那得多吓人,不成老猫子了。”
他的宽厚的手掌温柔而厚重,在这样漆黑的环境仿佛也能找到停靠。她忽然无端地感伤,小手紧紧地环住他,脸埋在他胸口不想抬头。
他撑起身子,温声问道:“怎么了?”
她的动作顿了顿,良久,才轻叹着,“我只是想起来了咱们未出世的孩子,如果好好的,现在该多高兴。”
他捧着她的脸说没事,“是咱们没有缘分罢了,别想了。依我看孩子是你的福报,替你挡意外没让你摔出事,可见他多爱你。”
她只是摇头,“并非是意外,更不是我不小心,是有人在后推了我!”
皇帝压着消息,很多声音都没有进他的耳朵,乍然从她的口中听到这个消息,他心里霎时憋了一口狠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