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盈继续阐述,“可王妃好在有殿下偏爱,她倒不敢做得太过,但是我家主子呢,今天无非就是到的迟了些,王宝林就又打又骂,足足叫我家美人在太阳下读王府规训读了三个时辰,读错一个字,或是晕一下,就拿藤条抽打,就这样又晒又跪又打的,连口水都喝不到,一直读到天黑才肯罢休,没死在那里也算是运气,哪成想您是要把我们美人赶到外面杀!”
听过那些折捻人的手段,温钰脸色也越不好看,难得在他温厚和善的脸上看到一丝厉色,“她说的当真?”
王蓁宓被问得噎住,吭了半天,倒是说了实话,“妾、妾就想小惩大诫……小惩大诫,妾没想杀她,妾真的没有想要她的命!”
温钰骇她一眼,“你如此折磨她还好意思说这是小惩大诫,你自己怎么不到太阳地下晒一天试试!”
王蓁宓被看得胆怯如麻,捏起绢子转起圈圈,“妾知道错了,妾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她忽然想到一点,还是要极力辩驳的,“妾做错的可以认,但是妾当真没有叫人推她下水,这个真不是妾做的,还请殿下明查,还妾一个公道,一块玉佩根本说明不了什么呀!”
屋里得争执似乎到了脉搏迸射的时候,戚戚然的没有一点声音,那格外鲜明的脚步声自外而来。
管彤听完传信后,便拱着手进来回话,“回殿下,在后门抓到一个行踪诡异的婢子,打开她的包袱,里面足有三十两银子,像是要逃去什么地方。”
王蓁宓莫名神经一跳,温钰定定看着她,慢慢挥了手,“带上来。”
那人的身影慢慢从外面的夜里浮现在灯光烛火之下,仅仅看了一眼,王蓁宓竟崴足一顿,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失声。
“巧儿?”
巧儿也认出王蓁宓,双眸顿时瞪得硕亮,直虎扑到王蓁宓身边,抱紧双足大喊,“宝林救命啊,巧儿都是听你的吩咐做事呀,你一定要救救巧儿呀,千万不能弃了奴婢呀!”
王蓁宓被吓了住,直拿着手扯她,“你说什么,我叫你做什么了,贱人,到底是谁叫你来害我的!”
她慌乱中扯了一把,“丽馨,丽馨!”
听她喊得凄厉,那人更有力气,丽馨健步上去一脚,还由挣扎不开,也气得脸色发白。
“你到底在说什么吗,快放手,快放手啊!”使劲掰着她的手指头,狠狠掐着肉,终于一个冽俎将人荡去一边。
巧儿斜歪在地上,哭泣得不成样子,还欲往王蓁宓身边过去,“是您拿玉佩给我,是您许了我三十两银子,如今我替您做事被抓了,您怎么能一顾自保不认了呢,现在奴婢不要银子了,奴婢就想留条命,求您可怜可怜奴婢,留我条性命吧!”
莹盈咬了一牙,直起腰板来,“您还说不是!既然不是,三更半夜的侍奉你身边的奴婢好好逃什么命,就是你害了我家美人,你这个毒妇!”
王蓁宓已经被这样咄咄逼人指控吓傻了,她根本辩无可辩,只能簌簌跪下,看向温钰,“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啊!殿下我真冤枉啊!”
窗外的夜色那么沉,像是乌墨一般叫人透不过气。
媞祯瞧了一番,毫不轻易得开了尊口,“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莹盈和赵美人皆可作证这奴婢是你院里的,玉佩也是你身上的,事到如今,王宝林何必巧言善道,推卸责任呢。”
王蓁宓脸色越来越白,急得眼睛在眼眶里打转,登时一闪,“是你……是你陷害我对不对!”
她怒朝着媞祯拼命,迎面就要拽人厮打,文鸳当即攒足了力气给她一巴掌,直接晃她一个冽阻。
文鸳:嘿嘿,终于报了一巴掌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