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这次教训起白霜霜来,可谓是不留余地,弄得白霜霜很难堪,却又不敢再反驳,过了一会儿,白霜霜又开始嘤嘤啜泣,对着还在昏迷的陆建成打了一下,然后旧事重提:“都怪你,要不是当年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我和禹城现在何至于被人欺负成这样!”
陆老夫人站在一边,也不是听不出白霜霜的画外音,这话明摆着说给她听得,也在指责她的偏心。
有的人就是无论你给多少她都不知满足,出了事永远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只会责怪旁人。
就像陆禹城和陆司城,小时候陆禹城就受尽偏爱,而陆司城一直都是孤身一人,独自长大。
但是如今,陆禹城和陆司城却天差地别,而白霜霜依旧一心以为,陆禹城的愚蠢和失败是陆司城造成的,是陆老夫人的偏心造成的。
陆老夫人闻言也不是不心寒的,这么多年,她对白霜霜也一直都是容忍,能闭只眼就闭只眼:“霜霜,当年的事情,确实是建成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了,建成也都尽力弥补你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几乎都由你说了算。如今司城功成名就,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我知道你心里不平,但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年你爸走的时候,可是把大部分的家业都留给了你们,司城拿的,只是一个并不赚钱的小公司,他的公司如今能有这样的规模,全都是他自己这些年苦心经营换来的。再看看你们,把好好的一个总公司都经营成这样样子了,现在还妄想鸠占鹊巢,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司城身上是吗?”
陆老夫人这一番话,顿时说的白霜霜青一阵红一阵,这等于是把他们身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撕开了,白霜霜根本难以接受:“妈,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鸠占鹊巢,那公司不姓陆吗?我说句难听的,那陆司城就是个野种!陆家的产业,本来就该属于我们禹城!”
“你听听你这说的什么话,司城他姓陆,他就是我们陆家的人,而且禹城,你就算给他金山银山,他也能给你败光了。霜霜,为人父母,应该是教孩子如何做人,如何上进,他若有能力,你就算给他留在多也用不上,他若无用,你就算留在多也没用啊。”
“说来说去,你就是偏心陆司城!就是要眼睁睁看着禹城受欺负也不肯帮他一把,你这算什么奶奶呢。”白霜霜这些年仗着陆建成对不起她这件事情,多少有些恃宠而骄。
就算陆老爷子在世时,也要让她三分。陆老夫人也是,尽量的息事宁人。
如今话赶话,都赶到这份上了,陆建成现在又这个样子,陆司城也是羽翼丰满,各种情绪积压着白霜霜直接就爆发了,冲着陆老夫人吼道:“你别忘了,禹城才是陆家的长子嫡孙,陆司城他就是个不受人待见的私生子!这辈子都注定了要被人耻笑抬不起头来!”
“你——”陆老夫人看着白霜霜毫无顾忌的狰狞模样,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这些年,我忍气吞声,看着那贱种一天天在我面前长大,你们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吗。他就是陆建成出轨背叛我的铁证,每每看到陆司城那个野种,就等于在我的心上划上一刀!我恨他,也恨你们陆家!尤其是你——明明偏心都偏的找不着北了,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是你们陆家对不起我,对不起禹城——”
白霜霜对着陆老夫人步步紧逼,陆老夫人连连后退,也开始用手捂着自己的心脏,面色也有些变了。
陆清婉恰好在这时候赶来了,她推开病房门,看到了被逼到了角落里的陆老夫人,立刻出声喊道:“妈,大嫂!”
白霜霜回过神,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有些紧张,又有些痛快,表情怪异而扭曲。
“妈,你没事吧?”陆清婉立刻扶住了陆老夫人的身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陆老夫人握紧了陆清婉的手,满脸痛苦之色,陆清婉顿时察觉出陆老夫人的不对劲,立刻冲着白霜霜喊道:“大嫂,快去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