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多想,赶紧跪拜,“罪臣一定听从太子差遣。”
萧沛容怒不可遏,他确实也有一堆的问题要问顾礼仁。
“左将军,将秦和、杜勇押入地牢,听候发落。”
“是太子殿下。”
最后拂袖离去。
这一战萧沛容输的彻彻底底,可他如何甘心。
“沛容哥哥,六皇子既然命不久矣,就当是他的遗愿,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慕容雪柔声安慰,尽量显得自己大度。
萧沛容听了
慕容雪的话,又想到各方的诊断,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难民营少了唇舌之战,一下子安静了很多。
所有人都主动远离萧慕尘养伤的帐篷,好像当成了一种默契,他们自觉在难民营四周巡逻,轻易不让任何人靠近。
萧慕尘依旧在昏迷,一直到晚上发起了高热,凤栖给他吃了退烧的汤药,却还是无济于事。
她和公孙洛两人轮番守着萧慕尘,不过她体力不支,大多数时候在旁边的软榻上睡着了,只是在半夜梦中惊醒的时候,才赶紧去查看萧慕尘。
“还没有退烧,小师妹,他……会不会……”公孙洛不敢说出口。
“不会,只是发热,只要温度不要上升,就没事。”
“少主,顾礼仁来了。”司莲在帐篷外禀报。
“他来做什么,让他……”
“让他进来。”凤栖打断了公孙洛,“师兄别急。”
公孙洛哼了一声,便推到屏风后专心守着萧慕尘。
他现在对任何和萧沛容有牵扯的人都没有好感。
就是这群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是这群人庸俗无能,把他大哥害成了这样。
顾礼仁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直到进了帐内,才
把帽子拿开,露出了自己的脸。
随后便直直地跪了下去,老泪纵横:“多谢凤阁主救命之恩。”
凤栖还斜躺在软榻上,她微眯着眼睛看着顾礼仁。
“那你应该知道,本阁主要的答案,你没有诊断就直接断言是蝶淬。”
“是。”顾礼仁叹了一口气,“临行前,慕容雪连夜来找我,并告诉我,太子让她转告我,太子怕六皇子办事不利,一直让人暗中跟随,百姓们毒发的事情闹到了朝堂,太子即日起便要赶去苏城,让我一同前行,并告诉我百姓们中的毒是蝶淬,太子已经查清,只要准备好蝶淬的解药便可。
他们的症状和蝶淬很像,所以我连查都没有查,便按照慕容雪说的做了,就在六皇子被冤枉是下毒之人的时候,慕容雪警告我,如果想要我的孩儿活命,该知道怎么做。凤阁主,我当真不知道这毒会是降血,也真的不知道他们做这一切是为了害六皇子!可是我无用,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好……”
顾礼仁说的情真意切。
而他说的这番话,凤栖是信的。
顾礼仁老来得子,慕容雪正是拿捏了顾礼仁的命脉,才让顾礼仁什么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