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厉辰越还真是在尹氏门口等她。
尹卓雅把车停好，回头的瞬间，就见到厉辰越下了车，朝她的方向走来。
尹卓雅隔着距离，看着厉辰越眼底泛着红血丝。
他这模样，充满疲惫感，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
“明天诊所就要开业的老板，不该是这副模样吧。”
“那该是怎样的模样？”厉辰越唇角努力牵扯出一抹淡笑。
但笑起来真的很难看。
尹卓雅凝视他，沉默了几秒。
“进去吧。”最终让他进办公室。
厉辰越的确感到十分疲倦的坐在沙发上。
他在酝酿着该怎么跟尹卓雅说他奶奶的事情。
尹卓雅泡了杯咖啡，放到茶几上，“喝一杯，提提神吧。”
她在厉辰越的对面坐下。
厉辰越明显觉察到尹卓雅似乎虎视眈眈的在看他。
“到底什么事，还让你厉医生亲自来我公司一趟？”
尹卓雅隐约已经猜测到了他想要说什么。
毕竟，昨晚，厉苗苗就已经跟她说起了厉老太太的事情。
“卓雅……”
“长话短说，十分钟后，我有个客户要见。”尹卓雅完全公事公办的态度。
“我奶奶回国了。”厉辰越知道有些
事情是根本瞒不住她。
尤其，奶奶也一定会无视他的警告，来找卓雅。
“我知道。”尹卓雅点头，“厉苗苗昨晚告诉我了。”
随即，尹卓雅告诉他颜天凤和厉苗苗母女两个已经住进她家。
厉辰越能觉察到尹卓雅眼里的无奈。
“厉苗苗一定很吵，我妈，她也不是那么安静的人。”
他妈？
某种程度上，厉辰越其实还是承认颜天凤的。
毕竟，就算他们之间不像真正的母子，但从小厉辰越还记得是颜天凤在身边照顾他的。
或许，颜天凤不会特别喜欢他，但也不会虐待他。
“嗯，好吵。”尹卓雅点点头，在抬眸看向厉辰越的瞬间，又很肯定的口吻：“但是很热闹，她们把尹悦照顾的也很好。”
就如厉苗苗所言，不放心家政的人来照顾尹悦。
但有她们在，尹卓雅的确可以放心。
“不如，我也搬过去住，彼此有个照应。”厉辰越小心翼翼地提出。
尹卓雅目光刻意在厉辰越面庞上停留了几秒。
眼神分明是在提醒厉辰越：想都不要想。
但是，厉辰越还在努力：“我保证不会打扰到你们的生活……”
“但是，你出现在公
寓里，就已经打扰到我们的生活。”
“卓雅……”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担心你奶奶和父亲对我做出威胁伤害的事，对吧？”
厉辰越此刻的沉默，等于是默认。
“放心吧，我早就有免疫了，他们也不是一次两次威胁我，逼我和你划清界限，我知道怎么处理的。”
尹卓雅态度是很坚定认真的。
她越如此坚强，厉辰越越发心疼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