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着眼眶，激动无比。
“陆家人，万贯家财，名声在外，最惜的，就是这条命！当年，你就是不顾患有深海恐惧症，豁出命去救了阿姐，所有人才认定你们是一对！我也一直以为，你深爱她，此生不负，可结果呢？”
他忽然有些哽咽。
“那天，我亲眼所见，苏橙落水，你同样是不要命的跳进水里，救了她。”
“一模一样的场景，一模一样的动作。”
陆泽言重重的咬牙道，“你，爱上苏橙了。”
说完，他突然痛苦的掩面而泣。
“原来人死，不过一捧土，浮生事往梦一场。你自诩情深，可阿姐才走了两年，你就把她忘的干干净净，爱上了别的女人。”
他心中悲恸不已，背靠着墙滑落在地，轻声抽噎。
“我不求你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但如果阿姐泉下有知，你这么快就把她忘了，她该多心痛？”
“陆寒时，你有心吗？午夜梦回，你不觉得愧对我阿姐吗？陆寒时，当年她为了不拖累你才求死，你跟苏橙缠绵悱恻时，良心不会痛吗！”
他一字一字又声嘶力竭的说出这句话，双眼已经红肿到可怕。
陆寒时手里的烟掉在地上，砸出几滴火星子。
他薄唇紧抿，在阴暗的楼梯间里，看不清表情。
空气静默的可怕。
连呼吸都变得艰难，气氛令人窒息。
两人都没再说话。
但都陷入同一种巨大的悲伤里。
两年前的场景，像是在这一刻，在两人的脑海中再现。
良久，陆寒时才凛然开口。
“我跟苏橙，什么都没有。”
这句话像保证，更像在说服自己。
陆泽言猛然抬头，看向黑暗中的他，下了重大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