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苏橙诚恳道，“也委屈你了。”
陆寒时不作声，反而盯着她看，双眼迸发出一抹不知名的情绪。
“怎么了？”
苏橙纳闷的去摸自己的脸。
鼻子下突然有股热意。
“别动。”
陆寒时制止她，拿了抽纸给她垫到鼻子底下。
苏橙这才反应过来，她流鼻血了。
赶紧仰着头，接过陆寒时手里的纸巾，把鼻子塞住。
陆寒时这下，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
刚才一路上都很昏暗，没看清。
现在，车灯下，他清楚的看到苏橙的头发有些蓬乱。
脸上还有一块明显的淤青。
下巴也有一点点微肿。
“你受伤了，她打的？”
他没绕弯，直接问出口。
苏橙也知道躲不过了，点点头。
陆寒时唇边溢出一抹冰冷，眼底有杀意闪现。
“就算她是你妈，也没权利打你！”
苏橙被他浑身的戾气吓了一跳。
他是要给自己报仇吗？
苏橙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
她安慰他，“我没事，当时心思都在我爸身上，才让她讨到了便宜，不然，我这么机灵，怎么可能由着她打。”
她说的是实话。
小时候郑爱娟打惯了她。
她早就学会了如何灵活闪躲，在她的巴掌底下求生存，不然也不会顽强的活到今天。
这一次，她是替爸不值，真的伤了心，才忘了躲。
可就是她这种漠然，让陆寒时的眸光越发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