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宁摸着良心说实话,这岛国王上以及他后宫妃子的安危与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可无论如何,后宫妃子不知政事也不必沦为刀下鬼。
“蕴宁当真有心了。”岛国王上听完宋蕴宁的话哈哈直笑,摸着下巴上的胡子点点头,“皇宫殿内可不能空,王城更不能空。如是所有人都去了行宫,岂不是容易让外人钻了空子。”
顿时,怒意在眉头浮现。
这话无论从那个方向听都听不出想要后宫妃嫔好的意思,宋蕴宁两步并作一步来到岛国王上面前质问道。
“王上这是什么意思?”
“寡人原本就没打算让后宫众人离开皇宫,但是你自然是个特例,寡人当真把蕴宁你看得比皇后还要重要。”
岛国王上说着话就要来拉宋蕴宁的手,可宋蕴宁敏锐地躲过了他的伸手,闪身往屋里退了好几步。
吃瘪的男人脸上无光。
他故作淡定地把手放回了胸前,不停地转手上的佛珠,满脸无所谓道:“你若是不领寡人的情,可就不识抬举了。蕴宁你既为神女自当把妇人之仁给收起来,寡人实话跟你说吧。”
接下来的话宋蕴宁貌似知道岛国王上会如何讲,她不想看到一位心中无臣民的人成为一国之君,赌气似地转过头。
扭捏的动作反倒让人来了劲,岛国王上看宋蕴宁害羞加了两分的音量:“后宫不去是其一,城中百姓也都不会知道此次地震的事,这是寡人的计策。”
沾沾自喜的人往往会忘记自己将神情全都暴露在了人前,宋蕴宁不可置信地听到岛国王上这么说,转头就看到了他笑得猖狂而高高扬起的嘴角。
“这叫什么计策!”宋蕴宁恼了,但她的生气传到岛国王上的眼里成了撒娇,仿佛一只气急了兔子要跳起来咬人。
“左右不过是死点人,蕴宁你可知道这岛国每年要发生大大小小多少地震,民众早有一套自救的法子。等寡人从行宫回来,百姓们早已躲过了危难。若真有不幸之人,寡人也会处理,你就不必担心了。”
世上每个人一世只有一次的珍贵性命,在岛国王上的嘴里视若草芥,宋蕴宁在两三句的言语中彻底凉了心。
她眼神失去焦点,默默盯着窗外。
等不来美人反应的岛国王上还不知这女子心头到底在想什么,他估摸着女人不过满脑子都是争宠的戏码。
“或许蕴宁你还不懂,寡人今日难得高兴便说与你听。”他大腹便便地背着手抬脚踱步,“岛国是个小地方,蕴宁你是大楚中原人,大楚国域比岛国怕是要大上百倍。”
“小国无论是国土还是资源都是有限的。蕴宁你想想,倘若寡人当真把地震的消息给散布出宫,举国上下的人都要躲,寡人去何处?皇族之人又去何处,倒不如不说来得清净。”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宋蕴宁未达岛国之前以为是君王者当以其言规范自身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