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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0002宋蕴宁震惊到说出不话来,下意识点头。
“伤到哪里。”夜瑾煜皱眉,急忙扶起宋蕴宁查看,这时她才回过神,立即摆手道:“没有没有,并没有伤到。”
脖子上没有伤口,完好无损,衣裙被摔倒在地时弄脏,的确是只受了惊吓。
夜瑾煜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可情急之中在众目睽睽下动了手,功力恢复的事可就瞒不住了,他将宋蕴宁扶到椅子上坐下。
宋蕴宁想开口,欲言又止。
一阵穿堂风吹过,衙门大堂,审案之地本就是敞开对外,血腥味四溢。
县令夫人及几名小妾慌乱中叫喊,被侍卫拉去县衙大狱关了起来,她们不大明白好端端的查案为何闹出了人命,甚至不敢问人是不是真死了。
“来人,把堂上打扫干净。”夜瑾煜淡淡瞥一眼尸体,随后来到太守前,沉着冷静道:“在座诸位皆是大楚之忠臣,田县令刚愎自用已死掩盖其贪污的真相,各位可都看见了?或是各位有何异议,不妨现在就提出来,孤一一作答。”
紫眸暗淡流露出凶狠,若非面前人不能轻易察觉。
太子本是当今圣上的正统嫡系,朝中除开夜瑾煜外还能争夺皇位的适龄皇子不过荣贵妇所出肃王,非嫡非长。
太守虽在冀中不在京城,但当朝局势心里很清楚,起先真以为年少成名的太子夜瑾煜没了功法,成了废人,今个亲眼一看,总算是知道了太子的实力,这肃王若想夺嫡只怕是比登天还难。
他快速地在心中做了一番盘算,得出结论,凭借夜瑾煜的武功与谋略,身体恢复后的皇位依旧是十拿九稳。
“何来异议!本太守亲眼所见,今日田县令悲愤不已,一头在堂上石柱上撞死。家眷受了惊吓便开始胡言乱语,其余的本太守可什么都没见到!”太守当着众人拍胸脯,信誓旦旦道。
其余捕快和几名当地官员快速交换眼神,全都点头哈腰地附和。
“是是是,太守说得对。”
三两句打发众人去了,夜瑾煜下令将泽州城中贪污案合并为一案。
他拉宋言澈到一旁嘱咐道:“田县令已去,剩下的家眷一并审查。另,孤命你继续追查泽州贪污官员,上到提辖知州,下到里正里胥,切不可遗漏。”
“是。”宋言澈奉命。
城中不少空出的宅院,多是当地乡绅或富贵人家见泽州天灾接踵而至,便寻了亲戚去外地逃命,夜瑾煜入城后遣人以少量银子找了一处落脚。
夜瑾煜带上宋蕴宁回到宅院,院子里很是简朴,许久未见雨水的泽州就连喝水都成了问题,庭院里中花草全都干冷受冻而死。
正房是夜瑾煜的临时住所,宋言澈住到了不远处的东屋,北方中间一间堂屋对外开门,两旁对堂屋开门,一明两暗暂作接待所用。
宋蕴宁一时有些好奇,围着屋内走来看去,发现院子里还有上几名丫鬟和小厮,应该都是受冻挨饿的灾民收来做工。